沉樂從空間中出來,聽到母親的話,恍惚了片刻,“媽媽,咱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她感覺自己重生好像沒什麼用,父母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軟弱,很多麻煩不用她出手,他們就解決了。
她可以自己解決問題,但卻不能做超出年齡太多的事情。
因為做了就會引起他人懷疑,限制太多她對付敵人時,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其他人懷疑自己,沉樂一點兒也不怕,她是怕父母親人懷疑,她解釋不清也不能解釋,她的變化為什麼會這麼大。
“她們不出門,書記也不能破門而入,只能這樣了。”書記的話,白茯苓還是相信的,只是她不信任,不要臉的許家人。
這事本來和她家也沒有關係,她沒有必要管。
她們找四弟妹算賬,她不會多說一個字。
可她們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攀扯她家兩個小孩,她就沒有必要,容忍她們繼續犯蠢了。
大隊裡的老太婆,經常扎堆在一起,嗑著瓜子,聊著家長裡短。
如果小孩不小心,捲入了是是非非當中,卻沒有及時澄清,她們就會添油加醋,把事情傳播得面目全非。
幾天時間就會傳出,各種離譜的謠言。
她堅持要把許家人送進公安局,讓公安來評判是非曲直。只是希望透過這種方式,讓許家人心生恐懼,後悔攀扯他們。
以後他們再對她家孩子產生惡意,得掂量一下,是否得罪得起人。
同時也是為了洗刷掉,兩個孩子身上揹負的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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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派出所,嘴碎的婆子們,可不會管孩子,是不是幹過這種事情。
她們只要她覺得,可不管真相究竟如何。
但去了派出所就不一樣了,有公安出面處理,她們不敢再胡亂編排。
許家人進了局子,她們才能深刻地體會到,她不止是在嘴上說說,她是真的敢想敢做,愛好就是送人進局子。
可惜這個絕佳的機會,就這麼白白錯過了。
以前大隊長和書記都不想丟臉,大隊裡發生了矛盾糾紛,他們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通常會採取,內部調節的方式,將矛盾在大隊裡化解,而不是鬧到公安局去。
難得書記厭惡了許家人,不願意再費心遮掩醜事,同意送他們進局子,沒想到他們竟然跑了。
“沒事,妹妹,等許前落單,我幫你揍他。”沉讓揉了揉眼睛,聽著妹妹遺憾的語氣,柔聲安慰。
“一起揍。”沉樂自然不能讓哥哥一個人幹壞事,報仇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白茯苓無奈地看著兩個孩子,叮囑道:“……不要在外面說這些。”
“媽媽請放心,我們不會讓她們發現的。”沉讓舉起手,向她保證。
白茯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道:“讓讓,去跟你大叔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好。”
沉讓點頭,轉身去找人。
“樂樂,再睡會兒?”
白茯苓垂眸看著閨女,詢問她的意見。
“不了,待會兒就回家了,吃完飯再睡。”
沉樂伸了個懶腰,她靠著母親的腿,裝睡覺只是為她進入空間,身體在外出神打掩護。
大晚上好好的,突然發呆走神,很容易被親人,誤會撞到了什麼邪祟。
因為在鄉下,人們普遍相信,這些超自然的存在。
關心則亂,哪怕是不封建迷信的母親也一樣。
“吃完飯,不能立即睡。”
白茯苓挑眉,語氣有些嚴厲,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沉樂吐了吐舌頭,偷瞄著她,“嗯嗯,媽媽,我就是說說。回家我就精神了,不一定睡得著。”
“你心裡有數就好。”白茯苓噎了一下,見兒子獨自回來,疑惑道:“讓讓,找到你大叔沒?”
沉讓慢悠悠地走過來,如實回答:“嗯,他和那些在抓捕行動中,出了力的叔叔,準備去大隊部記工分,讓我們先回去。”
白茯苓不打算等了,對兩個孩子說:“那我們先回家。”
沉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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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一手牽著兒子,一手牽著閨女,向沉家走去。
附近的大隊都沒有通電,她們大隊也一樣,到了晚上這裡便會漆黑一片。
周圍的樹木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