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我說的還有假嗎,我娘就是因為吃了從你這買的丹藥咳血了!” 譚子衿面帶憤怒,質問那管事,“我花了那麼多靈石買回去的藥,難道是假藥嗎?!” 管事皺眉,堅決否定道,“絕對不可能,我們琉璃閣出品的丹藥,全部都是經過正規稽核的,除非你娘根本沒有服用,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忽略了什麼?” 譚子衿一愣,隨即想起娘咳血的時候,自己給她服用了那枚丹藥,才漸漸恢復過來。 想到這個,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不禁扶額,癱軟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管事看的心有不忍,說道,“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娘什麼性子,你也知道,她多半是認為自己拖累了你,才會這樣做。” 聽到這裡,桑梓大概也明白過來,為何譚子衿說對這場比試沒有興趣了。 有著身為凡人的母親,他如果贏得比賽,前往雲天道院,那麼他的母親將只能永遠留在這裡。 凡人的壽命很短,短短几十年於修士而言,一個閉關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且,聽他們說,他的母親是刻意想尋死的,為的也是不拖累這個兒子。 唉。 桑梓內心感慨,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恐怕譚子衿也並非是真的不感興趣。 “容叔,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那個能煉製十成色五品丹藥的人是誰嗎?” 十成色澤的五品丹藥? 桑梓有些疑惑,難道除了自己,還有人也能煉製出這種級別的丹藥嗎? 她秉著好奇的心態,繼續偷聽了下去。 “不是不告訴你,是琉璃閣自古以來的規矩,不可洩露客人的隱私資訊。” 容叔面露難色,又道,“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娘中的是‘咒’,需要的是醫師而不是煉丹師。” 桑梓心中震驚,竟是詛咒? 詛咒來源於上古巫族,非巫族之人不可動用。 只是巫族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莫非這裡,有巫族血脈不成! “敢問這修真界又有什麼醫師能醫治詛咒呢!” 譚子衿反問道,“唯有煉丹師,唯有煉製出十成色澤的解咒丹,才能解除我娘身上的煞心咒。你不告訴我他的真名,那可以告訴我一些提示嗎,我自己去找。” 容叔搖搖頭,表示不能,他的臉上帶著愧疚,眼神也不敢在看向譚子衿。 “琉璃閣的規矩,不會因為誰而打破,所以子衿,恕我無能為力。而且解咒丹,修真界至今還沒有人知道解咒丹的丹方。放棄吧,子衿,凡人的生老病死有他自己的法則,我們過多幹涉,只會適得其反。” “容叔,我不可能放棄的,那是我的母親。” 譚子衿痛苦的說道,隨後便失魂落魄的走了,桑梓正要跟上,卻正好撞到了一個人。 凝溪邁著步子,原本是要打算處理事情,結果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桑梓。 “咦?貴客呀,凝溪不知桑姑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桑梓見一時半會走不掉,便只能周旋起來。 “不關副閣主的事,是在下冒昧前來,也是來看看貴閣最近有沒有好物在賣。” “哦?不知桑姑娘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若是沒有找到,我倒是可以幫忙。” 凝溪倒是不驚訝,畢竟來琉璃閣的人都是為了寶物。 “在下只是隨便看看,副閣主平日裡公務眾多,便不勞煩副閣主了。”桑梓推脫道。 “貴客光臨,再忙的工作也要先擱置一邊。桑姑娘不必客氣,琉璃閣內寶物眾多,您就算是一件件挑,也得要上不少時間。” 見凝溪一副熱情的樣子,桑梓也知道是推脫不掉了,她想到了譚子衿母親的煞心咒。 據譚子衿說,只要煉製出解咒丹,便能解咒。 但,隨著巫族的滅亡,詛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修真界中關於解咒的丹藥,自然也失傳了。 只是擁有悠久傳承的紫凰城,還留有一份丹方。 桑梓翻出腦海中久遠的記憶,那丹方名為咒融丹,其中所需的配料都是常見的,只是主材料,極其稀有難尋。 那材料正是道氣,以正道之氣,鎮極陰之咒。 而道氣,正好桑梓就擁有。 “既然副閣主都這樣說了,那桑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桑梓傳音問道,“不知琉璃閣,可有烈火寶枝、芙蓉葉、蒼焰蘭這三件靈植。” 凝溪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桑梓會提起這麼罕見的幾種藥物,但生意上門,又怎能不做呢! “本閣有芙蓉葉、蒼焰蘭這兩種靈植,但您所說的烈火寶枝,乃是靈植中的珍品,說實話我們閣內沒有此物,不過我知道哪裡有。” 桑梓一聽,不禁拍了拍腦袋。 她竟是把這事給忘了,雖說這三種靈植比較常見,但那也只是對於上界而言,這幾樣靈植在九州,還是很罕見的。 琉璃閣能拿出其中兩樣,已經算是底蘊深厚了。 “在哪裡?” 知道凝溪有烈火寶枝的下落,桑梓問道。 “呵呵。”凝溪輕輕笑了兩聲,才道,“不知桑姑娘要這些東西作何用,這三樣靈植,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 桑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