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譚子衿拿到這場比試的勝利之後,桑梓便看到他朝著城內走去。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只是跟了一路,她發現了不對勁,這譚子衿怎麼跟魚一樣左拐右拐,滑溜的很。 在一處沒有人的巷子裡,他停下了腳步。 “這位朋友,跟了我這麼久,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桑梓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的隱氣術失效了,正要走出來時,便見到另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譚道友好生敏銳。” 那身影有些熟悉,待桑梓掃到他臉龐時才發現,正是陸懷仁。 只見陸懷仁穿著一身黑色錦袍,腰間別著一把簫,微笑著向譚子衿拱手行禮。 “在下陸懷仁,乃琴修一道的晉選人,此次前來尋譚道友,也是為了組隊一事。”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事。” 譚子衿恍然大悟,笑了兩聲,“只是陸道友,實不相瞞,我對這種比賽並沒有多少興趣,原本我就沒有打算能拿到第二段比試的前五名,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不是早了點?” 這話一出,倒是讓陸懷仁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以譚道友的實力,進入前五並不是問題,為何又說不感興趣?” “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好了,別找我了,我還要回家吃飯。” 也不知道是戳到譚子衿的哪根筋,他顯得有些不耐煩,撂下這句話便跑了,只剩下有些風中凌亂的陸懷仁。 沒有招攬到譚子衿,陸懷仁也只得遺憾的搖搖頭,轉身走了。 桑梓聽到了他們全部的對話,只覺得這譚子衿似乎有些心事。 按道理說,除非自身的資源和背景已經雄厚到與雲天道院同等或者超過了雲天道院,否則以尋常修士誰會拒絕雲天道院的‘邀請’? 想到此,桑梓決定跟上去看看。 譚子衿的步伐很快,甚至用了一種不知名的功法,以極快的速度朝前衝著,一直來到了一處很是破舊的庭院門前才停住腳步。 桑梓還是朝自己身上拍了一張疾行符,才跟得上他。 她發現,這裡已經遠離了城中心,是一處比較荒涼的地段,甚至都沒有住幾戶人。 譚子衿欲要推開庭院的門,卻又放下,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憊。 “子衿,你回來啦!” 一道中年女聲響起,伴隨著院門推開的聲音,一個略顯蒼老的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慈愛的看著譚子衿。 見到這個婦人,他立馬一掃疲憊姿態,笑著迎上去,“娘,你怎麼出來了?” “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見風,先進去吧!” 他扶著婦人,朝屋內走去。 “多虧你帶回來的那些藥,我現在已經舒服很多了。哦對了,我做好了飯菜,先吃飯吧!看看你,忙了一天了,肯定餓了……” 婦人叨叨不休,言語之間都是對譚子衿的關懷和疼愛。 看著母子二人進了屋內,桑梓便將神識範圍擴大,方便她查探。 木質的桌子缺了一角,底下墊了一本書,一旁的兩張椅子上還有一些黑色擦不掉的汙漬。 譚子衿將婦人扶到其中一個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桌子上放了三菜一湯,一葷兩素,都是家常菜,看得出來婦人很是用心。 “媽,那些藥還剩多少,不夠用我再去買點回來。” 譚子衿往嘴裡扒了一口飯,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還能大概知道他在說什麼。 婦人憐愛的看著他,“夠了夠了,我的病已經快好了,你慢點吃,別噎著。” 在外面的桑梓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她探知到婦人其實是個凡人,凡人即使再生什麼病,服用修真界的丹藥也會立即恢復,又怎麼會需要服用這麼多藥。 她不認為譚子衿所說的藥是凡人的藥,他們現在身處修真界,凡人的藥根本買不到。 而且用望氣術看,這婦人的眉心,似乎有一絲死氣。 屋內,母子二人吃過飯,譚子衿便將碗筷洗刷乾淨。 做完這些,他對著婦人說道,“娘,我出去一趟,給你再弄點藥回來。” “藥夠了,不用再弄了。” 她趕忙拉住譚子衿,不願讓他出去。 “那怎麼行?這藥難買,不多存著一點後面您就沒藥吃了。” 譚子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婦人聽著勸解道,“真的不用再弄了,我已經沒事了。咳咳咳……” 或許是情緒太激動,她竟是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娘!”見她這副模樣,譚子衿慌不則已,連忙輕拍她的背,“娘,你怎麼樣?!” 見到婦人竟是咳出了血,他更是驚恐萬分,手腳都唔錯地亂顫起來。 “你不要嚇我啊,娘!你怎麼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馬衝進了房間,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藥瓶,整個過程都不超過一息。 隨後他顫抖著手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婦人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也不用擔心她咽不下去。 過了一會,婦人這才緩了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 婦人搖搖頭,反過來安慰譚子衿,“我沒事了,讓你擔心了。” “娘,我不出去了還不行嗎?” 他說這話有些委屈,他不敢想像,要是婦人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