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初入朝堂,又是以文官出身。若是按照白氏的打算娶一個,同陣營門當戶對的嫡女,那必然不能是嫡長女。 世家的嫡長女可是非常重要的,不可能浪費在定遠侯府二房的身上。 而目前來看,門當戶對家世的,嫡次女、嫡幼女,性子又有些跳脫,也不適合沈軒。 傅家不說同為翰林院官員的傅天逸,可以和沈軒同仇敵愾,但說永安公主可不是吃素的。 世人都知道,永安公主在武官中有不少人脈,但很少有人知道文官當中,也有許多是永安公主的人,甚至大員之上都有。 要不是瑞王妃真心想說和這門親事,要不是她女兒是瑞王世子妃,定遠侯夫人也不會知道這麼多。 而傅家小姐可能因早年受過苦的原因,骨子裡都帶有一絲堅韌和賢良的氣質。 除了見識還不夠擔任二房長媳之外,定遠侯夫人實實在在的覺得,傅天晴和沈軒很適配。 見識這東西,能調教的啊,傅家小姐年紀又不大,不過是和同齡人晚幾年罷了。 “那傅家小姐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定遠侯老夫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定遠侯老夫人年初病了一場,於是之後便甚少出府。 大兒媳婦又是個能幹的,安安穩穩打理侯府幾十年,她最是放心不過的。 因此她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外界的訊息知道的就少了。 “母親,傅家小姐的兄長就是永安駙馬”殷氏提醒著道。 這麼一說,定遠侯老夫人倒是有了點印象,但又有些擔憂“可那傅家…不是…” “母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況且傅家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泥腿子,人家家裡也是讀書人家。 況且,在傅家小姐他們這輩已經起來了,他的兄長可是實打實的探花郎呢。 而且傅家小姐兒媳真真切切的接觸過,很是喜歡。要不是航哥兒出身不行,威哥兒的性子不行,我們大房早就應了這門婚事了” 殷氏說的真切,要不是人家沒看上威哥兒,她還真想替威哥求娶了傅天晴。 定遠侯老夫人一向對兒媳說的話深信不疑,既然她說好,那這門親事肯定不錯。 “嗯,那既然如此,倒是不錯的一門親,軒哥兒也不小了,早該成親了”定遠侯府老夫人笑著點頭道。 這時,不顧外面小丫鬟的阻攔,白氏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見過母親,大嫂”白氏先是行禮道,畢竟禮不可廢。 定遠侯老夫人倒是沒察覺,二兒媳婦板著張臉,反倒是笑著對白氏招手道“正好說起你們二房,快過來坐,讓你大嫂好好和你說說” “母親不必了,此事兒媳已經知曉了”白氏回道。 “兒媳倒是想問問大嫂安的什麼心,這麼好的婚事怎麼不與你家威哥兒說項,反倒是給個隔房侄兒說起了親”白氏陰陽怪氣的昂著頭,看著殷氏說道, 殷氏看明白了,二弟妹這是不樂意這門婚事啊“弟妹這是哪裡的話,即便是隔了一房,那也是我家侯爺的嫡親侄兒,一筆寫不出兩個沈,都是沈家的人” “是嗎,那軒哥兒的婚事,還有我這個親孃在呢,也輪不著你這個大伯母搶了去吧”白氏怒聲道。 “老二家的,你說什麼呢!怎麼和你大嫂說話的”定遠侯老夫人察覺到了不對,皺著眉訓斥道。 “母親,不是兒媳沒規矩,而是大嫂太欺負人了。為了給韻姐兒做人情好在王府立足,不惜用自己侄兒的後半生幸福。 那傅家小姐出身鄉野,怎能當得起二房的長媳啊”白氏真是滿肚子的委屈,自己精心培養的兒子,竟然要他娶這麼個女子為妻。 殷氏真是火大,她可是一心為二房著想,結果白氏狗咬呂洞賓。 她起身揚著聲音道“弟妹你說的也太過分了,那傅家小姐出身怎麼了。 人家的親孃可是皇上親封的二品德寧夫人,長嫂是大乾公主,兄長是駙馬,侄兒是伯爵爺,侄女是郡君,還有一個華容縣主。 這樣的出身怎麼還配不上你家軒哥兒了?你難道想為軒哥兒娶一個天仙不成!” 沈敬資質平平,為人又憨厚老實不上進,白氏到現在都沒有個誥命加身。 殷氏心道,還以為自己是北寧侯府的嫡小姐呢,嫁了人只有丈夫才能帶來榮光。 自己都沒個誥命呢,現在還在嫌棄人家出身不好。 “你!你…”白氏被懟的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緩了片刻,她直言道“我還是那句話,要娶傅家小姐,就讓威哥兒去娶。軒哥兒的婚事自有我這個親孃為他做主!輪不到別人插手!” “好了,說夠了沒有!” 定遠侯老夫人氣的大聲喊了一句。 頓時,二人都閉上了嘴,默不作聲。 “你們兩個都這麼大的人了,做得了祖母的年紀怎麼還這般不知分寸,大白天的是想讓誰看我們定遠侯府的笑話嗎!”定遠侯夫人氣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這時,門外小丫鬟,頂著眾人的目光緩緩的走了進來,福身道“老夫人,侯爺和二老爺以及三爺求見” 定遠侯老夫人揮了揮手“讓他們進來吧” “是”小丫鬟應聲退下。 不一會,定遠侯、沈敬以及沈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