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這一甲三名還真不一定輪得到他。 女兒的婚事終於是有了個方向,又是穩妥的郎君,秦氏心情大好。 而瑞王妃也樂得傅家相中沈軒,畢竟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軒她可是千般萬般的看好,也是之前她打算給趙汐說的人家,奈何平國公老夫人不樂意。 覺得沈軒目前只是個庶吉士,也沒有個一官半職。又是個侯府的二房,將來也沒可能承爵,她怎麼能讓趙汐嫁過去。 瑞王妃想到這兒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她也沒想到自家女兒的小姑子,和自家兒媳的堂弟開始相看了婚事。 “什麼?要讓我兒娶那個鄉下來的丫頭?!!不可能,簡直是痴人說夢!” 定遠侯府二房內,沈軒的母親白氏正一臉氣憤的,和沈家二老爺沈敬說道。 沈敬滿臉苦澀,之前大哥差人和他說起此事時,他也是一臉震驚。 可聽大哥的意思,他是相當滿意這門親事… 父親英年早逝,在他四歲的時候,就戰死沙場了,留下他們兄兩個和母親相依為命。 而大哥年歲差他許多,長兄如父,他幾乎從小都是大哥一手帶著長大的。 因此大哥說的話,他也從不拒絕。 “咱們雖然是二房,承不了這定遠侯府的爵。但也是正經的侯府嫡出,我也好歹是北寧侯府嫡出的小姐。 怎麼就要讓我們的嫡長子,去娶一個鄉下來的丫頭! 想拿我的軒哥兒,去給他們家的女兒做人情,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白氏越想越氣,幾乎是大吼著說出來的。 沈敬連忙去捂著白氏的嘴“小點聲,你就不怕大嫂聽到了” 白氏一把將沈敬甩開,撫了下有些凌亂烏髮怒道“我還就是要讓她聽見了,真是老虎不發威把我們當貓兒,任她拿捏不成。她這麼喜歡這門婚事,怎麼不讓沈威去娶那個丫頭啊!” 定遠侯夫人殷氏早年生世子妃沈氏的時候傷了身子,導致數年都未有身孕。 直到定遠侯夫人快三十的時候,才有了沈威這個嫡幼子,他今年才十六歲。 其實大房還有個未成婚的兒子,那便是剛及冠的沈航,不過…卻是個庶子。 白氏氣的再昏也不能說出,讓傅天晴嫁給沈航一個庶子的話,怎麼說那也是永安公主嫡親的小姑子。 若傅家不是鄉野出身,哪怕只是箇中等門庭,白氏也能賣這個臉面給大房。 可如今傅天逸不過是剛中進士,除去駙馬這個名頭之外,不過只是個七品的翰林院小官,還有個六品的皇家書院教習的散官之稱。 沈軒可是白氏精心培養的嫡長子,剛二十出頭就考中了傳臚的名次,正是需要個底蘊深厚出身的妻子幫襯。 長媳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白氏可不傅天晴那個鄉下來的小丫頭能坐好。 沈敬一向耳根子軟,見妻子如此抗拒,心裡便有些動搖了“那要不讓超哥兒娶那傅家姑娘?總不能讓響哥兒娶吧” 沈響是沈敬的庶子,今年十九歲。沈超是白氏的嫡次子今年不過十四歲。 “什麼!”白氏再次嗷的一聲“那傅氏可比超哥兒的年紀還大,你怎麼說的出口!” 白氏氣的用手捶了沈敬兩下,後者只是憨厚的笑笑。 白氏見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丟下句“等我回來再收拾你”,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定遠侯府的老夫人所住的永壽堂內,定遠侯夫人殷氏正和老夫人在說著話。 “母親,兒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婚事,那傅家小姐兒媳也見過,確實是個溫婉的女子,和軒哥兒的性子正合適。 況且,軒哥兒和傅家小姐的兄長還有著同科情誼,又同在翰林院當值。 咱們倆家又有著姻親,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殷氏盡力的撮合著這門親事。 她不止是因著這是女兒的婆母瑞王妃的意思,更是打著心裡覺得這門親事不錯。 定遠侯府和瑞王府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綁的死死了。 沈軒始終都是定遠侯府的人,做任何事都要以定遠侯府的利益為首。 而同陣營的姑娘家們,還真沒有合適沈軒的, 不是門第低了些,就是品性和他們家不符合。 傅家小姐的情況她瞭解,人品、性子沒得說,家世底蘊雖然低了些,但人家的兄長可是永安駙馬。 嫡親侄子是樂遠伯,嫡親侄女是華如郡君,母親又被聖上親封為二品的德寧夫人。 說實話,這出身在京城裡已經不差了。 只有那些見識淺薄的人家,才會覺得傅家不過是鄉下出身,傍上了永安公主才得以在京城顯赫。 他們怎麼不想想,永安駙馬也是正兒八經的一甲探花出身,又有著永安公主這棵大樹在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雖說本朝駙馬大多不會身負要職…可是定遠侯府夫人敏銳的感覺,這永安駙馬的不同。 誰見過被元武帝安排進翰林院的駙馬,那懷安郡馬和南樂駙馬也都是探花出身,他們可曾入了翰林院? 哪個不是都被元武帝安排箇中規中矩的官職,雖不是虛職,但也沒有重權。 可惜啊,許多人都看不到這一點。 二房沒有什麼爵位,說到底將來也是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