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後,一支約莫有五百人左右的隊伍,身穿黑色勁裝,手持泛著寒光的刀劍,悄然穿梭於皇宮的廊道之間,將凰殿團團圍住。
這幾個月,利用太女和定王都分別出徵南嘉和北嶽,不在朝中的機會,他的勢力又悄無聲息的擴張了。
最主要的,宮中新上任的侍衛副統領胡志遠,是他的人。
他還收攏了二皇子鳳鳴留下的一大波勢力。
包括用藥物控制的那五萬藏在霧雲山中計程車兵。
鳳鳴的“忠義丸”配方,他早就命人搞到了手。
此時,他緊張地全身都有些哆嗦,眼中卻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
成敗在此一舉!
只要神不知鬼不覺解決了昏迷中的鳳欽帝,西梁就是他的了!
到時只說鳳欽帝中了北嶽的夢終生,終是沒能醒來。
看看,多完美的藉口!
連背鍋俠都是現成的。
那些知情的太醫,到時一個醫治不利的罪名一扣,只能給鳳欽帝陪葬。
至於定王和王小神醫,既已出去了,那就不要再回來了。
到那時,整個西梁都在他手裡,還能讓他們再蹦躂起來?
歷史不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到時,隨便一個與北嶽勾結,殘害陛下和太女的帽子,往他頭上一戴。
不壓死他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還不知道太女此時已安然無恙。
北嶽皇被定王和王小神醫順手給嘎了。
這些罪名不論怎麼說也扣不到二人頭上去。
不然,他指定不會這麼膽大妄為。
靖和郡王轉過屏風,向躺在床上的鳳欽帝看去。
同為皇家的子孫,憑啥他和他的兒孫們就要低人一頭?
江山輪流坐,今日到我家!
想想就激動得全身發顫。
然後,他呆住了。
早上已清醒過一個半時辰,按理此時正昏迷著的鳳欽帝,正好端端大馬金刀坐在那張龍鳳雕花床邊。
硬是將一張床坐出了坐龍椅的氣勢。
此時,鳳欽帝身著繡金龍火鳳,龍鳳呈祥圖案的明黃色龍袍,面容如冰雕玉琢,帶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哪有半點躺在病床上的虛弱之象?
靖和郡王一顆心沉了下去。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飛快地四下看了看,鳳欽帝周圍,除了那個老太監曹羽,別無他人。
事已至此,他只有放手一搏。
謀害皇上,發動宮變。
這兩條無論沾上哪一條,都足夠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博了,或許還有活命的希望。
束手就擒,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心中一陣激烈地天人交戰,靖和郡王一咬牙。
拼了!
趁著大殿此時無人,他還有底牌沒亮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