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宮裡的侍衛發現天空中的罪魁禍首時,王欣和鳳凌早已趁著夜色,飛離了皇宮,飛向遙遠的夜空。
王欣和鳳凌沒有想到,他們一時的舉動,給北嶽天上無數的飛禽,惹來了禍端。
不久,北嶽新皇繼位,下令射殺所有經過盛京上空的飛鳥。
盛京如此,北嶽各地紛紛效仿。
一時間,北嶽是聞鳥色變。
好長一段時間,北嶽的上空,尤其是射程範圍內,都見不到飛鳥。
這是後話。
話說王欣和鳳凌,將北嶽皇宮攪得天翻地覆後,輕輕鬆鬆脫身而去。
那脫身的瀟灑勁兒,不亞於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靜謐的夜空中,兩人兩雕並排飛行。
五月的夜晚,草原上的星空,如同黑色的絨布上灑滿了鑽石,繁星點點,璀璨奪目。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和陣陣清新的草香。
空曠,寧靜。
有那麼一瞬間,恍惚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了這份寧靜之中。
這不僅是一種聲音上的沉寂,更是一種心靈上的平靜和放鬆。
從與南嘉對戰以來,憋在心中的那口氣,終於在今日宣洩了出來。
吐出心中的鬱氣,王欣頓覺身心舒暢。
卸下包袱的王欣,被草原的夜色深深地沉醉了。
她一時不捨得回空間裡去。
便放任自己,盤腿坐在小金背上,俯仰自如地徜徉在自由的空氣裡。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一炷香工夫後,王欣感覺周身越來越冷。
不一會兒,就成功將自己給整感冒了。
連續幾個噴嚏過後,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接踵而至。
王欣搓了搓胳膊上新起的雞皮疙瘩,扭頭去看鳳凌。
只能說,人與人真的不能比。
兩人一路同行。
接受了同一波空氣的洗禮。
人家是正襟危坐,連束起的頭髮絲都沒亂了一根。
一點也看不出冷的跡象。
只關切地看著她問:“要不回空間吧?你沒內力護身,指定是吃不消的。”
聲音是用內力傳出,就像是在她耳邊說的一樣,清晰可聞。
王欣肯定做不到。
以她以往的經驗,她一張口,指定喝一肚子風。
說的話,也早已被吹散在風裡。
唉!人與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
王欣淚眼盈盈的點頭。
這一刻,她發誓,她是真的有想過好好練內功的。
下一秒,兩人伴著小黑,回到了溫暖的空間裡。
她給自己取了一粒速效傷風膠囊,和著一杯靈泉水服下。
當她將自己沉入溫暖的溫泉池中時。
鍛鍊的念頭早被他扔到了爪哇國去。
她治病救人,追劇,泡溫泉,再不行看看話本子,它不香嗎?
幹嘛要想不開,費勁巴拉去練什麼內功?
誰愛練誰練,反正她不練。
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指的就是她。
說白了就一個字——懶!
王欣美美地泡了個溫泉澡後,又是那個精神煥發的王小神醫了。
……
與此同時,在離此遙遠的西梁國京城。
皇宮深處,一股陰謀的暗流正悄然湧動。
靖和郡王眼見著鳳欽帝醒來的時間一日比一日長,終於再等不下去了。
定王出京後神秘失蹤,他的暗殺計劃失敗。
若真讓王小神醫成功尋到冰魄七星蓮,治好了皇上。
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趁著朝中大臣還不知道陛下每天會醒來,太女也在邊疆昏迷不醒,朝中人心惶惶。
正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掩,只留下些許微弱的銀光,灑落在寂靜無聲的宮殿之上。
鳳欽帝棲身的凰殿,如往常一樣靜謐。
大殿的門被推開。
“吱呀~”
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聽上去格外讓人牙酸和刺耳。
殿門口掛著兩盞宮燈。
映照出靖和郡王那張養尊處優的臉。
那臉上,此時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