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臉丟到姥姥家去。
因此,思前想後,他到底是忍住了。
“你們六個,好,很好,如今不聽我的,反聽他的了?”
儘管,他自己心中是收斂了,可嘴上卻仍舊盛怒不已,對著六大家臣就罵了起來。
“不敢。”六大家臣作揖,垂頭,不該看的,他們始終不多看一眼。
“滾,都給我滾。滾出去。”秦鳶怒斥。
罵走了六大家臣之後,阮青蓉也穿好了裙子走了出來。
她臉色也是陰沉,這會兒的她,已經徹底從欲世界走出來了。
也徹底冷靜,徹底清醒了。
“母親,這事,你怎麼說?”秦鳶紅著眼睛看她。
阮青蓉陰著臉,忽然抬頭:“鳶兒,如果說,我被人算計了,你信嗎?”
“算計?誰算計得了你?鬼奴?秦梟?你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秦鳶自嘲地笑,悲慼地笑:“父親死後,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至於這樣?
鬼奴!鬼奴啊!那種人,你也看得上?你是嫌丟臉丟得不夠嗎?
是嫌我被人嘲笑得不夠多嗎?”
“信不信由你。”
眼看兒子如此激動,阮青蓉也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來證明什麼,便不準備多說。
即便是說了,以秦鳶這狀態也聽不進去。
兀自先行一步,回去了。
最後秦鳶一個人留在洞裡,看著破碎的浴桶,滿地溼淋淋的花瓣水。
他的手狠狠地抓在禍天輪的刃口上,直到出血也不自知。
而陳靖這邊,帶著鬼奴回去後。
一路上他都在打量鬼奴。
鬼奴從那洞穴裡出來之後,幾乎每走一段距離,就都要回頭遙望幾眼。
“怎麼?捨不得她?”陳靖失笑道。
這次,只能說是阮青蓉在分不清夢和現實的混沌裡發生了這樣一次誤會。
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鬼奴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他年紀已經很大了,今日才第一次碰女人,而且是阮青蓉這種魅惑天成的女人。
即便他智力低下,可那終究是人的本性,始終無法掩蓋的。
“捨不得也沒用,她是不會再見你了。”陳靖拍拍他,無情地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