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聽見什麼了?”
張碗兒被她嚇得臉色都白了,慌忙搖頭道:“不管我的事,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
李花兒急道:“誰也不會說姐姐的,只是姐姐到底看見了什麼,總要說給我聽。”
這一下,張碗兒更害怕了,只是縮著身子往牆上靠,口中胡亂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聲音漸大,屋內也傳來了李果兒的聲音:“姐姐?”
章太醫見狀,忙拉住李花兒,勸道:“花兒你冷靜些,莫要嚇到她。”
說著,又和顏悅色地對張碗兒道:“你莫要慌張,到底看見了什麼,說了就是。”
李花兒略微平靜下來,對屋內道:“沒事的,碗兒姐問我娘怎樣了。”
李果兒“哦”了一聲,哽咽道:“娘還睡著呢。”
李花兒點點頭,轉而對張碗兒說:“姐姐別擔心,你看見了什麼,只和我實說就是了。”
張碗兒止不住地顫抖著,好半天才道:
“我,我聽見你三嬸孃和你兄弟,就是那個叫木頭的,說什麼‘你把這個扔進去’什麼的話,然後他就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就撞到了大姨……”
她看著李花兒晦暗的神色,縮著肩膀帶著哭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就是看他挺慌張的……後來大姨吐血之後,我還看見你三嬸孃拉著李木頭就趁亂跑了……”
李花兒聽罷,猛地轉身跑到了方才席上張氏坐的位置前,將那壇酒端了起來,湊近聞著。
她方才也是忙糊塗了,竟忘記了去尋這毒是下在何處。
“章爺爺,你聞聞看。”她抖著手,將酒罈遞給了章太醫。
章太醫湊近一聞,點頭道:“就是這個味道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二章 說清
濃烈的酒香裡,隱隱有著一股古怪的土腥氣。
這壇酒還是滿的,只有張氏喝了一杯而已。
李花兒緩緩放下酒罈,愣怔地站了一會兒,才冷笑道:“好毒的心思。”
說著,又垂下頭,擦了擦淚,輕聲道:“真不知道那句萬幸,該不該說。”
語氣蒼涼,帶著矛盾的痛苦。
就算是章太醫這樣久經世事的老人,聽見這句談,心裡也猛地一顫。
他十分明白李花兒話中的意思。
這壇酒自然不可能只是張氏一個人喝。
萬幸是張氏先敬了眾人一杯。
萬幸這毒藥的毒性極快,在張氏毒發的時候,別人還沒來得及喝下。
萬幸有張氏,才沒讓今天的壽誕變成一場血案。
可是偏偏,這無意間擋在了別人之前的人,是張氏,是李花兒的母親。
讓她怎能不難過?
章太醫想著,長嘆了一口氣,勸了一句:“終歸沒出大事兒,不幸中的萬幸,你也莫要想這些了。”
李花兒輕輕搖頭,苦笑道:“不是多難過,只是因為恨我家,連這種惡毒的心思都有了……我倒是小看了他們。”
她想過本家要控制她或者李果兒的婚事、過繼個人到李大的膝下、甚至是塞個什麼人進來當“妾”。
卻怎麼都沒想到,人家直接下毒害人,要他們這一家的命了。
用心著實夠毒。
李花兒平復了許久的情緒,終能和顏悅色地對面前的張碗兒道:
“今天的事情,虧了碗兒姐了。”
說著,她後退一步,端端正正地蹲身,深施一禮。
張碗兒本被嚇到了,卻不想李花兒會同她道謝。
她眨了眨一雙受驚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我……我沒做錯嗎?”
李花兒被她問得莫名,起身反問道:“碗兒姐怎麼如此說?你當然沒錯了。”
張碗兒依舊不信的樣子。
“你不怪我在這兒總盯著人看,聽見了你嬸孃的話,還不告訴你嗎?”她疑道。
李花兒搖搖頭。
“誰又能想到事情是這樣子的呢?難道姐姐是神仙,還能未卜先知,或者看出來他們的歹毒心思不成?”
她笑得很溫柔,語帶感激:“再者,姐姐此刻非但沒有避禍,反而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已經是極好的了。”
張碗兒不言語了,只是傻乎乎看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捂著臉,嗚嗚地哭了。
“我應該早點兒說的……”張碗兒哭道,“我不知道他們是要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