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頭髮,“粒子炮確實沒波及到我們,只是把艦橋的玻璃轟碎了,我受了點擦傷,但這還是很氣人的是不是?!”
“……是的。”我回答。
“汪!”金長直肯定了我的答覆。
“那次行動的卓奧友方指揮聽說是卓奧友帝國的皇子。”安考拉悶聲悶氣地說。
“希維爾?!”
“不知道是不是他,卓奧友不是有兩個皇子嗎,那傢伙戴著面具,髮色倒是有點像他,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傳輸畫面顏色失真是常事。”
這個“他”不是指希維爾,而是指金長直。
“不過那傢伙是金眼睛。”安考拉朝金長直鄙夷地一笑,“怎麼可能是這個蠢貨?”
“……他應該也不是天生就是個蠢貨吧。”我瞧著金長直若有所思。
“我也不恨那傢伙,畢竟他確實很厲害,如果不是情報出錯,一切肯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安考拉靠在沙發上,“我就是不喜歡卓奧友人這種冷酷的做派。”
我點點頭:“我能理解。”
金長直:“汪!”
安考拉笑起來:“你瞎汪什麼啊?”
安考拉以前是僱傭兵,現在是一名賞金獵人,平常打交道的人很廣,他盯著金長直,忽然坐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前天有人在黑市發尋人的懸紅,我有個弟兄私下和發懸紅的人聯絡了一下,聽他說是找一個卓奧友人!”
我下意識就問:“懸紅多少?”
安考拉比出三根手指:“三千萬。”
三千萬聯邦盾,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不知為何我竟有八分肯定被找的人就是金長直:“那現在應該有很多人在找咯?”
“不清楚,我那弟兄一聽說是找卓奧友人就沒幹了,而且這種私下聯絡的懸紅方式本來就很可疑。但是不保證有些亡命之徒樂意賺這個錢。哎,”安考拉突然賊眉鼠眼地對我道,“要不然我們把他給送過去,得來的錢一人一半?”
我沒搭腔,用雞毛撣子清掃著櫃子上的蛛絲(這些蛛絲不管用什麼吸塵裝置都會堵住,只能人工清理),心裡略糾結,把金長直交出去我不單能秒掙回光腦和診所的修理費,下半輩子都不愁沒錢花了,這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可是……
有幾團蛛絲掛得太高,我伸長胳膊都沒能把它們卷下來,盯著它們一籌莫展時,那幾團高高掛起的白色蛛絲”噼啪“一聲就斷了,輕飄飄地落下來,斷的時機這麼剛好,簡直就像我的視線自帶鐳射功能似的,我回頭,看見金長直盤腿坐在沙發上,手指變魔法一樣在半空中點了幾下,蛛絲全斷成一節一節的,雪花般灑下來,落在我的頭髮和鏡片上。他幫我清理完蛛絲,衝我笑了笑,又捧著給格利澤犬準備的巨型狗骨頭孜孜不倦地咬起來。
安考拉等著我的答覆:“怎麼樣?”
“還是算了,”我掃著一地落雪,“你想想,那些人既然在黑市懸紅,還是這種偷偷摸摸不敢聲張的方式,找的又還是卓奧友人,肯定沒安好心,這傢伙現在變成傻蛋一個搞不好就是那些懸紅找他的人的傑作。”
“想太多了吧你……”
我皺眉:“你不是想來硬的吧?”
“那可是三千萬聯邦盾哦。”
“三千萬聯邦盾又怎樣?要是被卓奧友人知道有人殘害他們的同胞,而你是幫兇,我看你那三千萬聯邦盾也沒地方消受。”
安考拉託著下巴消化我的這番忠告,最後他點了點頭:“那要不我們把這傢伙帶到卓奧友大使館去?”
“你以為我沒試過,我……”
“請問有人在嗎?”門外有人敲門打斷了我。
登門造訪的是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戴墨鏡,背後是一輛黑色梭車。
“懷斯比思先生?”西裝男問。
“我是……”我眯著眼疑惑地打量這兩個黃面板的東方人。
“您好,我們來自卓奧友帝國駐特區的星球大使館,您剛才是不是給使館撥過電話,說有一個迷路的卓奧友人在你的診所裡?”
我回頭看了一眼診所裡的金長直和安考拉,這麼靈?
兩個西裝男也順著我看的方向望進去,立刻便道:“沒錯,這正是我們在找的人。”
“不對吧,”我狐疑地道,“你們怎麼看也不像卓奧友人啊?”聽口音RL不分,更像日本人吧。
“很顯然您沒有去過星球大使館,大使館只有高層人員是卓奧友人,我們是外聘人員,清一色的地球人。”兩個西裝男一面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