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自出馬。他總不懷疑這是一種對自己演技上的挑戰。此次他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名混混。
潘妍撅著嘴,冷笑不止。她在懷疑任江的身份。一個堂堂的國軍中校,沒見過如此迷戀敵後偵察的。從此,她心生調查任江身份的念頭。
偵察排幾個不惹眼的弟兄也都化裝完畢。準備分批混進城內。由於此次是純偵察行動,所以一律卸下武器,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最絕的在於, 在任江的強烈命令下,潘妍只得化妝成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扮作任江的姘頭。她身後那些報話科的小姑娘看著潘妍挽著任江的胳膊那戲劇性場景,無不捂嘴偷笑。於是,潘妍回頭白了她們一眼,這才不敢發作。
眾人來到蚌埠西郊一處名曰“塗山”之山腳。任江斷言此山必有廟觀。眾人不信,皆問緣由。曰:天下之名山大川,但凡有仙氣靈泉者,皆為釋儒道三門所據。此處兩山對峙,雲澤布耳,日照不散。必出得道之士。
任江那番胡謅尚且未完,山上便走下一個年輕的道士。
潘妍見此情景,立馬用胳膊肘捅了任江一下。“莫非這便是你所言之得道高人?”諷刺之意袒露無疑。
那人見到任江便止步作揖:“無量壽佛!敢問施主們可是一行向東?”
任江先是一愣,而後答道:“正是,不知道長有何見教。”
“貧道昨夜功課之時,突見白虎星動,與此相近,卻一行向東。故守侯一日,終遇施主。”
“道長好不爽快。既得見天象,誠不俱實以告?”任江一般能達到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的地步。見到一個繞舌頭的,就索性開起玩笑來。
“天機不可洩露。貧道只是想告之,此去東行,必主大凶。土星逼近,相剋於白虎。施主不去為妙。”
“東行必去無疑,念道長之言,必謹慎行事。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出家前俗名李永德。出家之後便無名無姓。願施主平安歸來。”喧了幾聲道號,行了一個道禮後。便遁入不見。
任江身後的幾個人一直眨巴眼睛,驚詫地才把兩人的對話聽完。任江右手拇指朝後一抖,道:“瞧見沒,這就是傳說中的高人!”
旁邊的潘妍對此呲之以鼻,哪裡來的野道士,跳出來陪任江這個瘋子胡扯一通。
一沒注意,她就被任江狠狠的拉了過去,踉蹌幾步才收住。
“相好的,該上路了。”任江調侃道。
“死鬼,你就不能輕點拽!”潘妍隨機應變能力確實使人佩服。
兩組人分別混進了蚌埠城。
話說老嘉山的那個狗頭軍事諸葛天方自從他的老大馬二虎被日軍擊斃,他無所去處,索性乾脆投靠了鬼子,被兩角業作委了個蚌埠城防治安隊長。與那個葛殊宏勾搭一起,狼狽為奸。後者則是便衣隊長。本來兩角業作打的心眼是想利用中國人控制中國人,這是學中國戰國時的制橫謀略。結果他都沒想到兩個傢伙沒互相制約,反而發展成了“朋友”。
13師團最近進展神速,基本上沒遇到甚麼抵抗。因此諸葛天方閒來無事就在市面上閒逛,順便幫太君抓些新四軍的“細作”回去。雖然正面戰場很少抵抗,但是淮南地區無處不活躍著新四軍情報偵察人員。
也許就是那不經意的回眸,他在一家茶館門口見到了夢中情人。旗袍裹身,凸顯她玲瓏身段。不過有個人卻像癩蛤蟆一樣挽著她的手,那個人就是任江。倒並不是任江長得像癩蛤蟆,但是處於嫉妒的心理,男人間總充斥著厭惡。
潘妍故意將胸脯挺得老高,惹得路上行人紛紛駐足欣賞。一路上任江手足無措,如履薄冰,哪裡還能打探訊息。只好把她拉進一家茶樓休憩。可就在進門的瞬間,事態發生了變化。
諸葛天方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他雖然看中意了,卻沒立刻下手。他魂不守攝地搖晃到便衣隊,想找葛殊宏出個主意。
而當葛殊宏瞭解到這兄弟魂不守攝就只是因為看上一個娘們兒,對他冷嘲熱諷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先去陪他見識下能把人搞得神魂顛倒的尤物到底是甚麼樣的貨色。
倆人一道來到那間茶樓。剛一上樓,葛殊宏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冤家路窄!怎麼遇上那個煞星了。
他一把將諸葛天方的領口扯過來,問道:“你小子知道他是誰嗎?”
“當然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她是誰,我還找你幹啥?”
“操,老子不是說那個娘們兒。我是說他對面坐著的那個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