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會殺人。”她聳聳肩說,“硬是不會,我甚至連手槍都沒有。”
“您真是一個勇敢者,”弗裡萊恩遲疑地說,“就坐在這裡,坐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的愚蠢著實使他吃驚不小。
“那還能怎麼辦?要知道獵人是躲不過的。此外,我也沒有錢供我到別處去。”
“要是說到自我保護的話……”弗裡萊恩剛開口,她就打斷他說:“不必了,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情。整個事情都是錯的,包括這整場的遊戲。當我瞄準自己的獵物時——到那時我才會懂得殺人有多麼輕鬆……”
她用手捂住了臉。
“哦,別再去談論這種事情啦。”她說話時居然還笑了一笑。
她的笑容迷住了弗裡萊恩。
他們交談了不少時間,弗裡萊恩對她講了自己的工作.她也介紹了紐約市。她今年22歲,曾經試過拍電影——真的,不過沒有成功。
他們在一起用了餐。當她接受邀請去觀看角鬥士表演時.弗裡萊恩感到自已簡直置身於快樂的頂峰了。
紐約市的角鬥士表演和其它城市所看到的相仿,不同之處只是參加者的技藝更高一些而已。節目沒有什麼突出新奇之處:一開始都是用短劍、馬刀或重劍對打,所有的搏鬥都一直打到死亡的結局為止。接下去的就是和公牛、獅子或犀牛的單打獨鬥。結尾節目是弓箭手在街壘後對射,甚至還在拉緊的高繩上互相搏殺。
這個夜晚過得非常愉快。
弗裡萊恩送這個女孩回家,他的掌心住冒汗。他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已如此喜愛的女人,而且至今她仍然是他法定的獵物。
他簡直不知道他正在幹什麼。
珍妮特請他去她的家,於是他們就肩並肩坐在沙發上。她使用一個大打火機點燃香菸,往靠背上一躺。
“您什麼時候動身?”她問。
“我也說不清。”弗裡萊恩回答說.“大概是後天吧。”
她沉默了一會:“我很難過看到你離開這裡。”
接下來又是沉默,然後珍妮特站起來去調製鴉尾灑。當她從房間出去時,弗裡萊思望著她的背影。他想:是時候了,他的手已靠近槍袋的那顆按鈕。
但是機會已無可挽回地失掉了。他是不可能朝她開槍的,難道你能打死一個你熱戀的姑娘嗎?
這種已陷入戀愛的想法使弗裡萊恩震驚不已,他來紐約是為了打死這個姑娘的,不是為了和她結婚來的!
她端著托盤回來,坐到他對面。以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