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強求參加,那就自怨自艾去吧。帶著這種想法弗裡萊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上午他再次來到咖啡館附近,那姑娘仍然坐在老地方,弗裡萊恩又攔下一輛計程車。
“請繞著這個街區行駛,要開得非常慢。”他要求司機說。
“明白了。”司機笑著說。
在仔細觀察後,弗裡萊恩得出一個結論:附近並沒有什麼密探,姑娘的手非常自然地擱在桌上,簡直就是一個打靶場上的活靶子。
弗裡萊恩按了一下槍袋按鈕,手槍立即滑到手中。他拉出彈夾,重新數了一下子彈,然後又再新插好。
“開得再慢些。”他撂下了這句活。
汽午已經駛到了咖啡館處.弗裡萊恩仔細進行瞄準,他的手已經扣住扳機。
“哼,真是活見鬼!”他罵了一聲。
在那張桌子旁邊有一個服務員擋住了那個姑娘,弗裡萊恩決定別冒險行事,他生怕傷及無辜。
“再轉上一圈吧。”他對司機說。
那人笑得更加討厭,還把身子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弗裡萊恩想:要是你知道我在狩獵這個婦女的話,就不會那麼高興了。
這一次服務員倒是沒有干擾。那姑娘在抽菸,她那憂傷的目光凝結在打火機上。弗裡萊恩把獵物鎖定在準星上,眯起眼睛,屏住呼吸,接著又搖搖頭,把手槍放回袋。
這個白痴破壞了他的全部興致。
他把車錢付給司機,下車走到人行道上。
“這太簡單了,”他對自己說,他已習慣真正的狩獵。在前幾次謀殺中他都費盡心機,獵物們採取各種手段保護自已,竭力設法逃脫狩獵。他們中間有個人僱用了整整一打密探,但是弗裡萊恩巧妙地戰勝了他們。因為他能在最複雜的情況下理出頭緒。有一次他扮成送奶工,另外一次偽裴成收稅員。在殺第六個獵物時,那傢伙差點就漏網了,但是弗裡萊恩還是結果了他。而這次呢?難道這種打靶似的殺人也值得自豪?他將來在俱樂部裡能說些什麼?
這個念頭使弗裡萊恩感到害怕:俱樂部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而如果他現在讓這個姑娘活下去,他就依然要成為獵物,還得進行狩獵,也許會面臨永遠不能進入俱樂部的危險。
他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連自己也感到意外地又停了下來。
“能允許我坐下嗎?’他問。
珍妮特用她怏怏不樂的藍眼睛看了他一眼,但什麼也沒有回答。
“好吧。”弗裡萊恩坐到姑娘身旁的座位上說,“如果我使您感到討厭,那隻要說一聲,我就馬上走開。我是從外地來紐約辦事的,現在不過是想找姑娘們閒聊閒聊,如果您反對,那我……”
“反正對我都一樣,”珍妮特回答說。
“請來杯白蘭地。”弗裡萊恩對服務員說,那姑娘的酒杯還是半滿的。
弗裡萊恩凝望著珍妮特,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居然在和自己的獵物共飲!
“我叫斯坦頓。”他自我介紹說,他也知道這沒有任何意義。
“我是珍妮特,”
“還有呢?”
“珍坭特·帕特齊格。”
“真高興認識您。”弗裡萊恩說得儘量無拘無束,“珍妮特,說說您今天有空嗎?”
“今晚我大概就要被人打死了。”她淡淡地說。
弗裡萊恩又仔細觀察這位姑娘。她認出了他是什麼人嗎?他猜想她也許正把手槍藏在桌子下面對著他呢。於是他改變了一下姿勢——這樣自己的手可以離槍袋更近些。
“難道您是獵物?”他故作驚奇地問.,
“這並不難猜到。”她苦笑著回答說,“所以您最好還是走開,何必要冒吃流彈的危險呢?”
弗裡萊恩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能如此平靜,是想自殺嗎?也許她蔑視一切?或者乾脆就是想死?
“您僱用了密探嗎?”這次他是真心地驚奇地問。
“沒有。”
她直對著他的眼睛瞧著,弗裡萊崽看到了以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她實在美若天仙。
“我是一個愚蠢而墮落的女孩。”她沉思著說,“不知道為什麼就以為自己是喜歡狩獵的,還去ECB報了名。但是殺人……我可不會殺人。”
弗裡萊恩同情地搖搖頭。
“當然,我還是遊戲的參加者。儘管我從沒開過槍,但我已成為一名獵物。”
“為什麼您不僱密探呢?”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