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我在別人的心目裡要成為一個永不能忘的有光彩的人。”(1957年5月27日)
“我無法謙虛了,我深覺繼往開來的重擔上,我擔當著一大部分重量,而這等責任又是非我莫屬、捨我其誰的,我無法放鬆我自己,因為我無法忘懷我所應盡的責任,我深知在這渾墨的男人群裡,我是一個罕有的奇才,一枝鋒芒的獨秀,沒有人能夠跟我相比,我站在世界的一方!”(1957年7月5日)
在臺大,李敖的個性基本形成了。大學畢業後,他又自願到更能鍛鍊男子漢的軍營去接受更多的“鍛鍊”:“在許多方面,軍人生活更接近男子漢的生活,因為只有男子漢,才有過那種需要堅忍來挺下去的生活。”經過部隊生活的各種錘鍊,李敖變得更加百折不撓了。
“請再勇敢的喝下這杯毒灑罷!”
序: 笑傲江湖的基督山(2)
1961年11月1日,李敖在《文星》雜誌發表了《老年人和棒子》,激起渲染大波,從此把自己投進急湍裡去了!
以這篇文章為里程碑,李敖開始實踐自己“用文字救世,鼓動風潮,關切蒼生”的志願。
這是一篇行動的誓詞,也是一代有為青年的宣言。以昂揚的姿態投入戰鬥的戰士李敖正式走進了文化主戰場!
但壓力也接踵而至,反對李敖者則利用各種報紙、雜誌,甚至大開什麼座談會、研討會,試圖形成對李敖的“圍剿”態勢。
面對巨大的壓力,李敖再一次面臨著人生道路的選擇:是回到書齋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學者,還是繼續沿著自己開闢的這條註定不會風平浪靜的道路走下去?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你已經吞了不少苦藥,
請再勇敢的喝下這杯毒灑罷!
1963年李敖受邀主持《文星》雜誌,從此他利用這一陣地,縱橫捭闔、左右開弓,對國民黨統治下的種種黑暗盡情抨擊!最終被國民黨羅織罪名,勒令停刊。
就這樣,屬於李敖的《文星》時代進入了墳墓和歷史。
李敖的《文星》時代,是他以己之力第一次正面與國民黨政府戰鬥的時代。他失敗了,但實際上勝利了,他贏得了越來越多追求思想自由者的心。
面對壓力,李敖矢志不悔,他就要在這個狹島上攪動翻天巨浪,撕破層層的黑幕,讓新鮮的空氣透進來,給人以希望和信心。
“在這個島上,誰又能比你做得更好?任何人,如果他只是一個人在這裡,誰又能比你做得更多、更興風作浪?”
的確,李敖就如文化荒原上的一粒思想火種,在荒原上燃起熊熊大火,這把火燒得青年人興高采烈,燒得國民黨哇哇大叫,也燒得一些人大驚失色、暴跳如雷,最後形成對李敖的“朝野共同追殺”的局面。
1970年,李敖開始被國民黨軟禁,前後長達十四個月之久。
李敖以一種達者強者的人生觀來對待自己的困厄,橫眉冷對國民黨的迫害。在被軟禁的歲月裡,李敖原則上與跟蹤者嘻嘻哈哈,不輕易報復,大家互相方便,但骨子裡卻用盡心機,捉弄跟蹤者,而且報復的方法很“陰險”。
同時他還以此經歷為磨練自己意志的另一途徑,從苦中要品嚐出甜來。
1971年3月19日晚上,李敖被捕,從此結束了並不漫長的軟禁生涯,而踏上了真正漫長的獄中征程。
李敖這個歷來反對###的人竟然以“鼓吹###”的罪名被捕入獄!
這是李敖一生中最陰暗的日子,他經歷了特務們的凌辱刑求,經歷了好朋友的陷害出賣,經歷了小情人的黯然離去。
但他不辯護,也不要求減刑。他要將牢底坐穿。
在對他的最後—次審判時,李敖以耶穌的姿態出現,他只說了一句話:“耶穌受刑時,他也沒說話”,之後留下了一份書面意見,就不再多置一言。“意見”中有這樣幾句話:
只要有下層階級,我就同流;
只要有犯罪成分,我就同儔;
只要獄底有遊魂,我就不自由。”
只要我在這島上,不論我在牢裡也好,在牢外也罷;不論我是“名不副實”的“大作家”也好,或是“名實相副”的“大坐牢家”也好,我都不會有自由的感覺,因此關於我個人這部分,我不請求減刑。
李敖歷來喜歡挑戰,他把漫長的監獄生活也看成自我磨礪的一次考驗。 “志士仁人不以坐牢為苦,只把坐牢看成一點不方便而已。小鳥在林間,它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