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秉性外向,萬一有差,我等多年綢繆便毀於一旦。請公子包涵才是。”
“豈有此理!”羋亓面紅耳赤地揮著大袖叫了起來,“本公子王公諸侯見得多了,車載斗量!你呂不韋見過甚了?無非害怕趙狗而已!涉世淺,好大口氣了!本公子偏住邯鄲,做一回大事你看了!”氣咻咻喘息一陣大袖一甩,“兩個老姐姐給你帶來十車秦貨,抵得你那沒用的龍珠了!走!”
呂不韋沒有絲毫氣惱,只對黑衣武士連使眼色。黑衣武士皺著眉頭低聲道:“我這族叔原本神道兮兮,痴犟!在下無法,呂公再勸只怕要出事,我上心防備便是了。”呂不韋無奈地嘆息一聲,良久愣怔著說不出話來,聽得車馬聲隆隆遠去方才驀然醒悟,立即喚來越劍無吩咐飛馬邯鄲去請毛薛兩公。
天亮時分,毛公薛公匆匆趕到。聽呂不韋一說事體,薛公大皺眉頭,毛公便是勃然變色:“甚個夫人?飯桶!蠢鳥!”薛公搖搖手製止了毛公吼罵,思量道:“事已至此,最險者是這隻蠢鳥再粘上異人公子,勾連出事端。老夫有上中下三策應對:上策,毛公設謀三五日內儘快將這隻蠢鳥趕出邯鄲;中策,公子與呂公立即物色隱秘新居,儘快搬入蟄伏不出,給他來個泥牛入海,待他無趣而歸再相機而動;下策,異人公子搬遷新居,呂公原地不動應酬各方。兩位以為如何?”
“嘿嘿,你老哥哥這上策只怕不中。”毛公將大案叩著嗙嗙響,“沒聽說那隻蠢鳥是個痴犟,身邊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