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來理事了,府中楚人子弟也逃亡了一百多人。魏冄聽得怒火中燒,然畢竟已經明白了事態的峻迫,急切間一時無對,只在廳中焦躁轉悠。
“穰侯當立即面君,扭轉危局。”涇陽君終於第一次開口了。
“不行。”魏冄已經冷靜了下來,揮手讓一班吏員僕役退下,“嬴稷已經與老夫擺開了架勢,勝負不見分曉,他便不會出面。這小子有耐性,老夫太曉得了。”
涇陽君低聲道:“我一路想來,那個張祿機斷利口,定然是突變主謀!”
“有何手段便說。”魏冄知道涇陽君曾執掌黑冰臺,心下頓時一亮。
“除卻張祿,釜底抽薪!”
“若行暗殺,便須一擊成功!否則,便連回旋餘地也沒有了。”
“除非張祿當真有上天庇護,否則斷無不成!”
“有此手段,老夫便是奇正相輔。你出奇,老夫出正。”
“穰侯是說,聯手武安君?”
“然也。”魏冄步履從容地轉悠著,“數十年來,老夫鼎力扶持白起,與之情意篤厚。白起出面,秦國大軍便堅如磐石。只要嬴稷不能動用大軍壓我,老夫縱讓出些許權力,我等也還是大局底定。你以為如何?”
“大是!”涇陽君欣然拍掌,“武安君素有擔待,四十萬大軍奉若戰神。他要面君論理,秦王不見也得見。只是,武安君此次不隨穰侯東討,卻有些蹊蹺。”
“這便是你不知白起也。”魏冄篤定地笑了,“白起不徵綱壽,原是政見不同也。當年胡傷攻趙,白起與老夫亦有歧見,然則並未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