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了,陳勝未必就此蹬腿!只要跟著俺,保你有得富貴。還是俺那句老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一夜,陳勝不能成眠,提著口長劍一直在庭院轉悠。直到此時,陳勝也沒有想明白這半年究竟是咋個過來的,直覺做夢一般。大澤鄉舉事,分明是絕望之舉,分明是不成之事,可非但成了,還轟隆隆撼天動地做了陳勝王;立國稱王分明是大得人心的盛事,分明是已經成了的事,可非但敗了,還嘩啦啦敗得一夜之間又成了流寇。世間事,當真不可思議也!想不明白,陳勝索性不想了,想也白費精神。陳勝只明白要把準一點:做一件事便要做到底,成也好敗也好那是天意。既已反秦,當然要反到底,若反個半截不反了,那還叫人麼?如此一想,陳勝倒是頓時輕鬆了許多,決意大睡一覺養好精神,明日立即著手收拾流散各部,親自率兵上陣與秦軍死戰到底。
一聲五更雞鳴,陳勝疲憊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走向了林下那座隱秘的寢屋。雖是霜重霧濃寒風颼颼,莊賈還是一身甲冑挺著長戈,赳赳侍立在寢室門口。
大步走來的陳勝驀然兩眼熱淚,猛力拍了拍莊賈肩頭,一句話沒說便進了寢室,放倒了自己,打起了雷鳴般的鼾聲……
霜霧瀰漫的黎明,雷鳴般的鼾聲永遠地熄滅了。
那顆高傲的頭顱,已經血淋淋地離開了英雄的軀體。
東方剛剛發白,一支馬隊急急馳出了汝陰東門,飛向了秦軍大營。當秦軍大將司馬欣看見那顆血糊糊的頭顱時,長劍直指朱房莊賈,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