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達,勉力一笑:“接掌三軍,甘茂實是勉為其難,若一令出錯而致敗,甘茂領罪事小,大秦顏面何存?我等都是為國效命,打仗還得諸位將軍切實謀劃才是。”一席話倒是妥貼坦誠,將領們的目光也頓時溫和了許多。
白山爽朗一笑,大手一揮:“也就三坨十五萬,硬咥也行!都說話,如何打?”
一群大將都皺著眉頭相互觀望,一時竟沒人開口。猛然,前軍副將蒙驁伸手一指山岩邊道:“白起,你憋著看個甚?來說說看!”
甘茂驀然回首,才看見山岩邊佇立著那個敦實厚重的年輕千夫長,竟是一尊石雕般獨自凝目遙望,對身後的紛紜之聲竟是置若罔聞。聽見蒙驁聲音,他才轉身大步走了過來向甘茂與白山拱手一禮:“白起以為:三營雖成虎勢,但可一鼓下之!”
甘茂眼睛一亮:“噢?快說了!”
蒙驁一拍掌:“看!我就知道白起有主意!”
白山卻是淡淡一笑:“你小子膽大,我聽聽。”
“諸位請看,”白起指著遙遙可見的茫茫軍營與城堡:“敵軍三營雖互成照應之勢,然卻有兩道縫隙:宜陽城與鐵山軍營之間有一道流入洛水的小河,叫西渡水,河谷狹窄險峻;洛水東北的熊耳山雙巒競舉,晉鄙大軍救援宜陽的最近通道,便是這雙巒峽谷。末將斗膽直陳:兵分五路,三面開打,一舉攻下宜陽!”
一個千夫長竟能對面臨地形如此熟悉,本來已經令人咋舌了,待“兵分五路,三面開打”一出,眾將便是一陣愕然沉默。一城兩營加兩道峽谷,正是五處,秦軍十萬人馬分做五路作戰,顯然是一場頭緒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