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挫也已平安度過,何來滅頂之災?又何須他人援手?”
“故做強橫,兩無益處。”嬴華笑道:“老令尹該當明白,蘇秦不日南下,便是昭氏大難臨頭之時。若無張儀抗衡蘇秦,楚國朝局只怕要顛倒乾坤了。”
“老夫倒想聽聽,秦王如何報我?”
“一年之內,老令尹在楚國攝政。”
昭雎大笑:“秦王以為,他是楚王了?”
“秦王固非楚王,可更能決定昭氏部族之生死存亡。”
“老夫願聞秦王手段。”
“歸還房陵三百里,與楚國罷兵,與屈原黃歇新派修好,內外夾擊,促使楚王連根斬除楚國老世族。老令尹以為如何啊?”
昭雎長嘆一聲:“老夫心意,只是不想受人挾制而已。”
“兩相結盟,兩相得益,談何挾制?老令尹卻是多慮了。”
昭雎顫巍巍站了起來:“好了,老夫盡力而為吧,只是公子還得辛苦了。”
“但憑老令尹吩咐。”
昭雎低聲說了一陣,嬴華連連點頭。
次日暮色時分,郢都水門即將關閉,一葉小舟卻飄了過來,出示了中大夫靳尚的送物令牌,便悠悠出了水門,飄進了一片汪洋。小舟在汪洋中飄蕩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月上東山,才掉轉船頭向雲夢澤北岸飛快的駛來。看看將近岸邊的大石碼頭,船艙中走出了一個白衣人,從容的在船頭臨風而立,月光下竟是分外瀟灑。
“好個美小哥!靳尚有禮了。”岸上一人高冠帶劍,笑語中卻頗顯輕薄。
“靳尚,我給你的物事如何啊?”白衣人卻很矜持。
“小哥有心人,那物事太金貴了,靳尚真是受寵若驚呢。”
“那還聒噪個甚?走啊。”
“小哥慢行,還有兩句話說。”靳尚笑得甜膩膩的:“不瞞小哥,自小哥上次隨張儀來過後,王妃就唸叨不休,想讓小哥與靳尚一道,做王妃貼身侍衛,也做中大夫,比做張儀僕從可是風光多了。王妃還說,小哥要不滿意,儘管開價便了。”
“還有麼?”白衣人眼中閃出一道凌厲的光芒。
靳尚不由自主的一顫:“大,大體如此了,小哥意下如何啊?”
“不勞你操心,我自會對王妃說的。走吧。”
“好好好,隨我來,小哥走好。”靳尚邊走邊殷勤嘮叨:“小哥啊,王妃有王子了,更美了,水靈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