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今日卻是句句紮實針針見血。嬴異人一時不適,竟是良久默然。
“我是說朝野顧忌之情,丞相卻全做我心真了。”嬴異人勉力笑了笑。
“呂不韋急切之心,我王見諒。”
“丞相無錯,實在是我心有遊思也。”
“惟王明心,臣自有妥善操持之法。”
思忖片刻嬴異人慨然拍案:“天意如此,立!否則無顏面見先祖也!”
王綰方進丞相府,便見吏員們匆匆進出政事堂與各署之間。依王綰經驗,除非戰事與特急朝會,丞相府不會如此忙碌,拉住一個熟悉吏員一問,方知在啟耕大典時將冊立太子,丞相府正在籌劃諸般事宜。王綰聽得半信半疑,顧不得多問便來丞相書房覆命。
“腐朽深植朝野,六國安得長久也!”聽罷王綰稟報,呂不韋一聲嘆息。
“丞相急召,王綰請奉差遣。”
“非為事急,只你做得妥當也。”呂不韋似乎心有所慮,斟酌著字句對王綰說起了事由,末了微微一笑,“此事甚難,無官無爵只做事。你若不便,老夫另行物色人選可也。”
“王綰既是首選,自當不負差遣!”
“好!”呂不韋欣然拍案,“子有大局器量,此事便能做得好。若非如此,老夫還當真不甘急召你回來。子當好自為之,凡事權衡大局而後行也!”
王綰肅然一躬告辭去了,回到行人署一番交接便離開了丞相府。
呂不韋派給王綰的差使是:吏身入王城,做王子舍人;旬日之內明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