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服用。不料幾個月過去,兒子卻依然如故,根本沒有力氣離榻。一個老醫家說,這是心氣病,久則夭亡。翁公無奈,只得又將兒子送回了臨淄。從此,臨淄竟不斷傳來正妻書簡,說兒子改流歸正,日每讀書習商大有長進。翁公欣然,於是又埋首商事周旋去了。誰料過了幾年,臨淄的親信執事又來密報:公子已成冥頑之徒,終日沉迷於方士一群,但說商道與學問便瑟瑟顫抖不止;再不設法,此子毀矣!翁公大為驚詫,眼見兒子將到加冠之年,如此下去如何了得?當即星夜趕回臨淄,一問之下,老妻竟從來沒有寫過如此這般的書簡,所發六書均是告急,巴郡卻從來沒有收到!翁公大覺蹊蹺,卻顧不得細細斟酌,先怒氣衝衝在大方士處揪回了兒子,並當即重金延請了一位剛嚴名士督導兒子。
誰也想不到,便在老師到館的當夜,這位公子失蹤了!
翁公大散錢財百般尋覓,卻終無蹤跡。氣恨之下,翁公拋下正妻獨回巴郡,兩年後便與一位可人的少妾生下了第二個兒子,也就是玉天清後來的夫君。夫君加冠之年,兄長依然是杳無音信。翁公終於絕望,決然將少子立嫡了。直到翁公遭刑殺,夫君遭覆舟,玉天清鼓勇掌事,方氏的嫡長公子依然泥牛入海。
歲月倏忽,在玉天清已經步入盛年的時候,齊國的天主大方士不期然到了巴郡。歷來齊國方士多出方氏一族,大方士入巴自然要會方氏族人並祭拜族廟,方氏族人自然也須大禮鋪排以示族望。旬日之間,諸般禮儀完畢,大方士鄭重宣示了一則驚人的預言:百年之內,方氏將有大劫難!族人驚恐,同聲籲請禳災。大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