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你們是平原大城市來的吧,我們還想去大城市呢。”
“噢。”許霜降頗為無語地和謝驚蟄對視一眼,她懸著手在火盆上,學著大娘的樣子翻轉手腕,慢慢地,心裡有絲悲愴,原來周圍這些沉默的山,美得讓外人驚歎,在看慣的人眼裡,一日復一日也會被看膩。
“我有個大女兒,考出去讀書,再有一年要畢業了,二兒子讀書不行,我讓他們姐弟倆一起住,還是出去打工好,這裡不行,人不多,沒活,你們城裡好找工作。”大娘口音重,卻是健談,“你們都是做什麼的?”
“我做諮詢。”
“啥諮詢?”大娘沒聽懂。
“心理精神方面,”謝驚蟄瞟瞟許霜降,又見大娘很茫然,笑道,“就是人有什麼事,我和人家聊聊天。”
“這也能賺錢?”大娘驚奇道,轉向許霜降,“妹兒你呢?”
“我在辦公室裡打電腦檔案。”許霜降說得淺白。
“這個好呀,”大娘羨慕道,“我大女兒讀了商業管理,我也希望她明年找到一個辦公室的工作,以後她嫁人也嫁在外邊,像你們一樣,過年來一趟就行了。你們結婚了嗎?”
許霜降怕大娘誤會,忙道:“我結婚了。”
“我沒有。”
大娘立時好奇:“聽說你們城裡人結婚特別晚。我兒子十八歲,媒人都上過家門了。”
謝驚蟄笑著搖頭:“我不結婚。”
許霜降不由側頭一望謝驚蟄,這話聽起來有點怪。
“啊?不結婚?以後誰給你做飯洗衣服?家裡的事誰做啊?”大娘叨叨著,一抬頭,有幾人來問冰爪怎麼租,她趕緊起身去招呼生意。
謝驚蟄見許霜降表情古怪,聳聳肩坦蕩道:“我是不婚主義。”
“不婚?”許霜降真的訝異。
“比丁克更徹底,一個人想去哪裡就哪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什麼拖累,也不拖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