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喪心病狂的雜種把高純度的可卡因打進了我的血管。之後災難就開始了。我去了醫院才知道他那隻眼睛的視神經斷了,永遠失明。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說服他父母同意我去醫院看他,這小子總是很有辦法。在醫院,他拉著我的手說,要我永遠當他失去的那隻眼睛。我很想答應,但是我不能。當我看到他躺在床上,那麼虛弱的樣子,才真正意識到儘管他一直表現得那麼成熟理智,其實不過才十六歲。這麼年輕就瞎了一隻眼睛,難道我還要讓這個可憐的孩子被一個染了毒癮的技女拖累?
“活了二十幾年,我唯一清醒了那麼一次。給他折了一千隻紙飛機以後,我騙他說紙不夠了,要出去買。我一直忘不了臨走時他看我的眼神,那顆眼淚痣真的像一滴淚一樣掛在他的眼角。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那個地方。再也沒有見過他。”
四周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起風,把打火機的火苗吹得一陣戰慄。貝莉放下未點燃的煙說:“好了,故事結束。”她不停撥著被風吹亂的頭髮想把它們撫順,但徒勞無力。風勢越來越大。
“……”白可想說點什麼,動了動嘴沒說出來。
“跟你們的比起來如何?”貝莉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
“很像,但是說不出來哪裡像。”
“切,我們更感人。至少你丈夫還安然無恙,我的米奇可是瞎了一隻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丈夫安然無恙?”
“呃……猜的。難道你不希望嗎?我肚子餓了,去吃飯。”
貝莉利索地站起來,跑進房間換衣服,出門時對著鏡子理順頭髮。眼角的一絲皺紋跳進眼中,她湊過去用手指對準那道紋路壓了又壓,但絲毫不見效果。這兩年她真是老的太快了。
“你真是個美人兒。”她稱讚自己說,同時對著鏡子用力甩了個媚眼,挺起胸出門。
吃飯的時候下起了大雨,餐館裡的幾個當地人非常高興,舉杯慶祝雨水帶來的豐收。老闆免費贈送一人一杯啤酒。貝莉大口大口喝得很開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