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學方式聞名。那些叛逆期的高中男生在我手底下大氣都不敢出。就是那時候我遇見了那小子。你知道學校裡有一小撥人常常因為具備各種強項而備受矚目,他的強項是學習。而且他長得討喜,性格又好,所有人都喜歡他。除了我。
“或許是小時候吃了太多苦,我很不待見那些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傢伙,毫無閱歷還總對人生有一大堆看法,多長了一顆痣就認為自己有多麼的與眾不同。事實上我確實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所以當我看到他在集訓的中途懶洋洋坐在板凳上喝一個長著兩根鷺鷥腿的拉拉隊員送上的果汁時,我把球扔到了他頭上。哈哈哈哈,他當時的表情就像在美女面前被脫掉了褲子。哈,活該,誰讓他長了一張虛偽的臉,成天對著別人笑,看了就煩。沒想到他從此就纏上我了。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怎麼會喜歡一個比他大這麼多歲的人。八歲,整整八歲!我……”
“我丈夫比我大七歲。”白可伸著七根手指說。
“那不一樣。通常都應該是男人比女人大,而……”
“等等,這麼說,那時他才十六歲!”
“你別老打斷我。”貝莉瞪眼。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說:“我爸給我的感覺就是男人通通靠不住,不過我還是喜歡男人,喜歡他們看我時的眼神。可是他的眼神很怪,好像我身上有什麼秘密被他發現了。不巧的是他真的發現了我的秘密。他以此來要挾我和他上床。才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心機那麼重,讓人討厭。”
“那你答應了?”白可忍不住問。
“答應了。這有什麼,上床對我來說和洗手沒有區別。如果這樣能堵住他的嘴,何樂而不為。”
說到此,貝莉把手伸進鼓鼓囊囊的皮包裡挖了一支打火機出來。煙照樣是點上,只不過換了更好的牌子。她深吸一口氣說:“起初他非常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我這麼幹脆。後來禁不住誘惑脫了衣服,光溜溜站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沒見過像他這麼蠢的,我表弟十二歲就不是處男了。既然他不會,那我就主動囉,完事的時候我在想,這到底是誰奸了誰啊。就在那個時侯,他說他愛我。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對性充滿了好奇,最常乾的事就是勾引隔壁街的女孩躲在叔叔的車裡鬼混。這種時候說出來的愛,誰會信。不過這不妨礙我們享受性的快樂。我們在男子換衣室,在陽臺,在教室,幾乎把學校的角落做了個遍。漸漸的,那小子技術越來越好,我完全成了被動。有一次,我們在荒廢的儲物間幽會,我現在還能想起那裡面的一股子黴味。當時,我趴在視窗,讓他從後面抱我,因為我想在做的時候能夠看著外面的麥田。我沒有注意到窗臺殘損得厲害,裸露著粗糙的水泥,還有尖銳的玻璃渣子。
“那是初夏的季節,麥田像一大塊金子,看得我非常興奮,不停地對他說‘用力用力’,而他的手臂把我和窗臺隔開,緊緊環住我,就放在這裡……”
撫上自己豐滿的□,她感覺他手臂的溫度一直都在。
“他並不強壯,還比我矮一點,不是因為我也不會加入籃球隊。我以為他要是受了傷肯定會哭得像個小妞兒,可是他沒有。他只在血肉模糊的手臂上舔了舔,笑著告訴我那味道不太好。那是我第一次發覺他的眼睛很漂亮,特別是眼角那顆痣。我知道我愛上他了。
“我們的關係就像衝破面板的血液,從傷口裡流出來,火熱、粘稠,但是危險。我一度想和他分手,這個孩子很固執,用了各種方法試圖讓我回心轉意。最終我被他親手摺的一千隻紙飛機以及一首詩打敗了。他記住了我無意中提到的做飛行員的爸爸,事實上,不管有心的還是無心的,他總會記住我的每一句話。
“快到他十六歲生日的時候,我們本來說好一起慶祝,但他父母已經提前為他準備好一場聚會。我很生氣,非常生氣,他們一家和樂融融,有一大堆朋友圍在他身邊,而我什麼都沒有。一衝動,我去了酒吧。像我這種從來爛泥裡爬出來的人身上永遠帶著腐爛的味道,一旦再回到那個地方,很容易吸引同類。有個男人纏著我要賣我他的毒品被我揍歪了鼻子。沒想到他對我懷恨在心,帶了一大幫人半路上攔截我。恰好這個時候他從聚會里溜出來。接下來的事就像拍電影,我們緊緊抓著彼此的手在街上瘋跑,後面追著十幾個提刀攜棍的人。我有時候做夢還會夢見當時的一幕,在夢裡我們跑啊跑啊,忽然腳下輕了,一股力量推動我們沿著一條無限延伸的拋物線直接跑出了地球。
“然而沒跑幾條街我們就被抓住了。他被他們打瞎了一隻眼睛,就是長著眼淚痣的那一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