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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斜靠在沙發上。她對那些酒沒興趣,對男人也沒興趣,倒是對面牆壁上一排鮮紅色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
“他人即地獄”。
貝莉瞥了眼相同的地方說:“你挑男人的眼光真是糟透了!”
對面忽然發出一聲鬨笑,她的目光從紅字上落下,見一個男人正對著她坐著。她記得他,記得他的金絲框眼睛和那晚指引她找到唐一路的香水味。
“那是個陰險虛偽的雙性戀,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令人作嘔,當然,除了他的錢。”
“雙性戀……”
一個微妙的聲音在白可的心中呼之欲出,她聚集全部心力看著那個笑得下巴直抖的男人,過濾掉吵雜的音樂,男人的聲音如同利劍刺進她的耳膜,他說:“上次那個中國男人真是我見到的最可愛的一個,你們知道他用的什麼香水嗎,‘碎餅乾與碎巧克力’,哈哈哈哈……他飛起來的樣子,他的眼神,他的表情,真是迷人。這麼個尤物卻毀在我手裡,哈哈哈,我,是他的地獄!”
高舉的酒杯被其後巨大的單詞映得通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激越亢奮的表情。他們觥籌交錯,舉杯歡慶,為了一個與他們毫不相關的人的痛苦。
“發什麼呆呢?”貝莉推著她問。
“是他。”那個聲音穿破迷幛從白可的嘴裡吐出。她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直覺,是他,就是這個男人讓她的一路受傷!
“你開竅了?”貝莉見白可如此專注地看著那個正把鈔票甩到侍應臉上的男人,心裡對愛情又嘲笑了一把。
白可站起來,直勾勾地注視對面,腿不受控制向前移動,碰到沙發角上,一個不穩向前栽去。貝莉扶起她道:“你想清楚了,他可不是個‘有錢人’那麼簡單。”
說話間,男人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妖豔的女人起身離開。
白可想追上去,貝莉拉住她說:“就算你想勾引他也不用這麼急吧。”
“我能相信你嗎?”白可突然回過頭道。
“啊?”貝莉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白可不說話,單是看著她,把她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遍。貝莉被這樣的目光打量著很不舒服,抗議道:“別這麼盯著我……”
白可猛地對上她的眼睛,把她後面的話堵了回去。
“剩下的錢,你什麼時候還給我?”白可問。
貝莉被她毫無邏輯的問題弄得找不著頭緒,支支吾吾地說:“過兩天吧……”
白可淡淡一笑,低頭注視著她的手臂。貝莉也低下頭去,她手腕白淨的面板上,一個個針刺的傷口泛著深淺不一的紅暈。把手臂藏到身後,她看到一抹盤算的神色從白可臉上一閃而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白可一語不發地繞開她,跑到門外,正好看到男人露在車門外的半條腿。車前燈的光明亮非常,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在眼前留下刺目的光影。
凝視著跑車遠去的方向,她問身後追出來的貝莉說:“我怎麼才能認識他?”
“這太簡單了,他是這家夜總會的股東之一,很喜歡我們這裡的漂亮妞兒,隔幾天就會來玩一次。你只要……”
“請你,把我介紹給你老闆。”
“哈,就等你這句話,相信我,你一定會征服整個東區,你會成為內州公主!”
貝莉笑得極為燦爛,她不介意成為公主的女僕,也不在乎公主撲進魔王的懷抱,只要她能拿到足夠的分成。
等到下班,貝莉帶著白可去理髮店修剪了頭髮,購置了幾件輕薄的衣裙。一回到家就把白可推進浴室洗澡,她在屋外收拾東西,不時進浴室看看,順便稱讚一下白可的身體。水霧蒸騰下,白可的身體有如少女般晶瑩,她實在看不出來她有20歲,還是個結過婚的人。
白可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貝莉正拿著一疊檔案坐在地上,見她出來,僵笑道:“我只是隨便翻翻。”白可拿走她身旁的服裝袋,面無表情地走進臥室。
地板上留下一串溼答答的腳印,嬰兒奶香般的味道久久不散,貝莉瞥了一眼檔案上粗黑的“Intelligence”的字樣,在那上面上親了一口,高舉雙臂壓低聲音歡呼道:“感謝上帝。”
這真是上帝賜予她的絕妙的搖錢樹。
而她的老闆也正如她所料,對白可非常感興趣。東方少女的神秘加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讓人見之心癢,又不敢冒然上前。若是再稍加打磨,絕對能夠大放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