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極樂的快感迅速在盆腔裡擴散,激射。噴發過後,冰冷的□落到雙囊之間,他緊繃的身體得到釋放,迅速癱軟下來。
充盈在下身的血液還沒來得及迴轉到腦部,他感到聽力瞬間消失,眼前那五彩的燈光把他帶進德克薩斯州長滿各色野花的草原上。陽光明媚,微風騷動他的頭髮,藍色羽扇豆的香味停留在指尖久久不散。
“Black Dahlia!Black Dahlia!Black Dahlia!”
嘈雜的歡呼聲把他拽出幻境,聽力很快恢復,鮮花剎那凋謝,眼前所見的只有黑色的屋頂和俗豔的彩燈。
臺下的燈光亮起。汙穢的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了她。她,白可,讓他想起了藍色小野花的女人。
鐵籠撤下,冰冷的鏈子被移開。今天的表演結束了。
肉身與靈魂
她走出俱樂部,撲面的寒風吹來。還在低燒著,耳朵仿若被人輕柔捂住,把四周的聲音隔開很遠。
俱樂部門前的雪被掃堆在兩側,雪的底部汙濁骯髒,還混著飄落的腐爛的葉子。她仔細搜尋著那些落葉的屍體,不敢懈怠,似乎在躲避什麼,躲避一不留心就會竄上腦中的他的掙扎、他的呻吟。心疼。
走到路盡頭,她忽然停下來,四處張望,像個隨時準備惡作劇的孩子。她搓了搓凍僵的手,戴上外套的帽子,從路中間小跑至邊上,半蹲下來,輕盈一躍,咯吱一聲落到雪上。
“呵呵。”她笑著,在雪上來來回回按腳印。回頭看時,腳印密密麻麻鋪了一地,拼成了五角星的形狀。
恍惚間,一種悲慼的感覺突然而至,她整個人倦怠無力到無法支撐身體,雙手抱在胸前,失去重心,猛地跪倒。
腳下的地面在輕輕晃動著,變成一條船。
海面突然飄起大雪,她的船前行緩慢,一下午的功夫就被染成白色。船艙擠滿了人,她和媽媽只能待著甲板上靠貨倉的地方。十幾個人零零散散地坐在她們身旁,她已經記不清他們的面容了。
那時,她只知道他們要去美國。而美國,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個很美的國家。童話故事裡,這樣的國家通常都在非常遙遠的地方。她們已經走了快一個月。
兩天沒有吃飯,媽媽說她們的錢用完了。美國很快就到,很快,她們就不會再挨餓受凍。
那場雪彷彿就是來給她們傳達喜訊的,一直不停的下啊。轉眼就在甲板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她提起裙子興奮地在雪上跑,按下自己小小的腳印。船上就她一個孩子,她孤獨了好久,老天爺終於聽到她的期盼,給她送來歡樂。
可是這歡樂沒有持續多久,她從船頭回來的時候,媽媽不見了。
她焦急地詢問周圍的人,他們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她,不說話。貨倉的門突然被開啟,走出幾個陌生的男人,她受到驚嚇,急忙躲到大人們身後。等他們走遠,她靈光一閃,推開沒有關嚴的貨倉大門。
至今她都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些什麼,味道很糟,類似腐敗變質的橘子,帶著股酒味。她遲疑了很久才試探性的往裡走了三步。是三步,她記得那麼清楚。她的媽媽就躺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全身□。血跡有如爬蟲,在她嘴角邊上,小腹四周,大腿根部,遊移。
媽媽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帶動胸部輕顫,看到她進來,她微微抬起手,把壓在身下已經撕爛的衣服拖出來,蓋在身上。
她不知道媽媽是怎麼了,但她知道她肯定不好,非常不好。腿在打顫,連下巴也抖起來,她站在媽媽面前,她一向最在意整潔,總是把她和自己打扮得靚麗的媽媽,此刻卻蓬頭垢面、全身上下沾滿泥土和鮮血的媽媽,最愛對她笑的此刻卻緊咬下唇,淚水在臉上滾落的媽媽。
她不是個愛哭的孩子,在那個時候更是哭不出來。在媽媽的眼淚面前,她的流不出淚,是一種罪惡,一種背叛。她難受,卻無可奈何。
媽媽流著淚,把破損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把褶皺的地方撫平,抬起頭時,是笑著的。她朝她揮揮手,像是平時喊她吃飯的樣子。她木然地走過去,一步、兩步、三步,啪,她的臉刺痛,直痛到心裡。
“你哭出來!”媽媽的聲音嘶啞,最後兩個字完全是從氣管裡發出。
眼淚聽了母親的命令,洶湧而出,她努力睜大雙眼,看它們一顆一顆滴落在腳邊,打溼鞋子,終於,她發出一聲嘶喊,哭倒在地上。
肩膀被人用力推著,她不得不撐著地面,手心的寒冷徹骨。
“小傻妞,你跪在這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