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臺的都沒有,當然也沒有黑乎乎的樓道,站在門前就可以一眼望到樓頂,整棟樓很明亮。
鑰匙在鎖孔裡一聲輕輕的撞擊聲,他蹲下來撿從門縫裡塞進來的信件。她在身後望進去,屋子裡的光線微弱,隱約看到不大的客廳,裡面堆滿了東西。
他站起身,走進屋子把燈開啟。她立刻傻了眼,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都亮晶晶的,像有東西在發光。仔細一看,都是鑲著金銀邊角的小飾物、皮帶、酒杯,連傢俱都是復古的宮廷式樣的歐洲貨。在畫滿白色雛菊的硃紅色桌布的映襯下,鬼魅中透著優雅。她懷疑自己來到了森林女巫的小窩。
他坐到沙發上拆信封,見她還站著,說:“東西不要亂碰。”
她哦了一聲,拍拍身上的塵土坐到他身邊。沙發柔軟,燈光也不刺眼,這是個非常溫暖的地方。
“賬單、賬單、賬單……”他邊說邊不耐煩地把手裡的信件扔到一旁。
她認真地看著他的動作,待他處理完信件無意中瞥到她這裡時,說:“你的衣服……”她指指他的前襟。
他低頭,發現自己居然把衣服穿反了,難怪一直覺得領口緊。低咒一聲,他走到客廳另一頭,拉開遮住整面牆的布簾子。她原本以為黑色布簾後面是一面鏡子,沒想到會是他的臥室。臥室裡的裝潢跟客廳渾然一體。他走近臥室又拉開一道簾子。她小心翼翼地繞過客廳裡的障礙物,走到拉開的簾子邊。乍一看,那是他的衣櫥,裡面一片黑色,走近了才發現,那都是他的衣服,黑色的衣服,各種料子各種式樣的,塞了滿滿一櫥。
他像在俱樂部裡一樣,大大方方地當著她的面換衣服。他把自己脫得只剩下內褲,從衣櫥裡拿出一件黑色絲質睡袍穿上,轉過身,看到她在笑,笑得沒心沒肺。
“笑個屁啊。”他對她翻個白眼,換上拖鞋。
她努力壓抑住笑聲說:“我覺得,你很像一種動物。”
“什麼動物。”他問。
“烏鴉。”她說完,又捂住嘴低笑兩聲。
“烏鴉?我和烏鴉有很多共同點嗎?”他看看自己一身黑色,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相似的地方。
她在他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撐著下巴說:“你喜歡黑色,烏鴉也是黑的。你很孤傲,烏鴉也是。他很神秘,烏鴉也是。你很愛乾淨,烏鴉也是。還有最相似的一點就是,你和烏鴉一樣,都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
他凝視著她像蘋果一樣可口的臉,笑著說:“在中國的文化裡,烏鴉是不吉利的鳥吧,你不怕我給你帶來不幸嗎?”
過了很久,她才重新笑出來。聽到他問題後,心中蔓延開來的細微疼痛的枝蔓,已經把觸角伸到她的眼眶,癢癢的,她揉著眼睛說:“自從媽媽死了以後,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幸’了。”
注意到她眼角的溼潤,他沉默。他當然明白失去母親對一個孩子意味著什麼。他真的明白,那種悲傷從失去的那一刻起就被記錄在血液裡。讓他感同身受的痛苦使他冰冷堅硬的心起了一絲憐憫,可惜,他已經不習慣於直接表達他的關懷。
“你不知道什麼叫‘性’嗎?我想,我可以幫你。”
他的拇指輕柔地按著她的眼尾,在她茫然的目光中,湊近她的唇瓣,細細捻轉。
他和她躺在沙發上,他用身體覆蓋住她的。她已經是不著寸縷,他仍舊穿著浴袍。帶子被解開,寬大的浴袍蓋住他全身,也遮住身下人的一半軀體。在黑色的覆蓋下,隨著他的動作,她健康白皙的身子若隱若現。
“我喜歡你的嘴,顏色很好,”他舔著她的嘴角說,“男人往往透過女人嘴唇的顏色來判斷她的神秘器官是否可愛,特別是我,對顏色很挑剔,我不找女人過夜很多時候是因為找不到讓我有慾望的漂亮的粉紅色,所以你不要把我想得有多麼潔身自好。”
帶著痞子氣的警告,他說完幾個字,就在她帶著漂亮粉紅色的地方親一口,直親到她的羞澀地帶。浴袍也被帶至她的腿部,她的布著一層細密汗水的上半身的尖端在空氣裡挺立著。
“別……”她推著他的頭,掙扎著想閉合雙腿,卻被他按住,只有腳跟在沙發粗糙的織布上難耐地摩擦。
他雙手放在她膝蓋上,抬起頭看她。她努力咬住嘴唇,在疼痛的驅使下才能保持清醒。放在身後支撐著身體的手臂顫抖著。她的雙頰在他侵略的目光中,羞怯得無處擺放。
女人強烈的反應更加刺激了他的慾望,他喜歡全然掌握著她身體快樂密碼的感覺。他扶住她腿後的因為緊張而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