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人世間 作者:絢爛冬季

,何故對自己說這些話,甚是驚懼,躲在雪峰神尼之後,雪峰神尼輕撫清一肩膊,微微嘆息,嘴邊有一絲苦澀的笑意。天象莫名其妙的擊斃了嚴蒼茫,他雖脾氣剛燥,但生平未曾確殺一人,而今失手打死嚴蒼茫,不禁悲而痛悔。

方歌吟力戰大風道人,早已喘氣吁吁,這時人影一閃,一人疾掠上血河車,策馬飛縱。

方歌吟心中大驚,但為大風道人苦纏,形格勢禁,無法控縱羈勒,情知“忘憂林”林主陳木誅已駕車飛馳,自己雖然一人在車中,卻無能出手銬束。

血河車所向披靡,莫敢正櫻其鋒,眼見其騁出樹林,絕塵而去。

這時宋雪宜和桑書雲,正在力戰“高大衰”許由狹,許由狹使的是鐵鏟,力道沈猛,桑書雲在前數戰中,耗力過多,一時良氣不繼,險被鐵鏟所鏟為兩段,宋雪宜忽然打出“如今雲散雪消花殘月闕落英流水”,正待發射,許由狹的鐵鏟,忽然脫手飛出,飛劈而來!

宋雪宜情急中用筒子一檔,“卡”地一聲,筒折為二,機括震斷,毒水亂噴,宋雪宜眼見要被毒水噴中,桑書雲不顧一切,和身撲去,竟抱住宋雪宜,一齊滾到地上,並覆身其上,準備死受毒水醮潑,死而無悔。

宋雪宜只覺一陣溫熱的男子氣息迫來,初為大怒,見桑書雲捨身數己,死在臨頭,尚且不懼,心中一陣迷憫,頓覺自己生平所最珍守的,就要動搖了,就要煙逝了,不禁悲酸起來,這感覺超越了生死,甚至此生死更難受。

桑書雲覆身其上,只覺一陣溫香玉軟,自己只覺心旌搖盪,不覺死之將屆,猛反轉頭時,只覺那金筒子已被一件白色的長衫蓋上,毒水盡被罩住,長衫早已焦裂,自己一手培植的辛總堂主辛深巷,正在一旁,好像絲毫沒望見自己,十分悠閒似的,而他身上所披的白袍,早已到了地上。

桑書雲臉上一熱,只見宋雪宜閉目娟眉,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不知何故,流下了兩行清淚,不勝悽婉。桑書雲以為自己唐突佳人,猛飄身而起,只見“雪上無痕草上飛”梅醒非,正和全真子二人合力惡鬥“高大衰”,已被許由狹打得節節敗退。

桑書雲忙收斂心神,但腦裡依然鬧轟轟的,便在這當口,血河車已馳出林中,那陳木誅三聲怪嘯,兩聲怪叫,一聲怪吼,在戰團中的“高大衰”許由狹,以及“括蒼奇型”惲少平,猛攻幾下,全力突圍,緊追血河車而去。

這時局勢急劇直下,“忘憂林”中,匪首陳木誅逃逸,領袖大風道人也不知去向,敵將許由狹、惲少平又遁走,“西域魔駝”全至朽、“金笛蛇劍”燕行兇等又被擊斃,蛇無頭不行,人人似無心戀戰,桑書雲招令“長空幫”,宋雪宜勒令“恨天教”,天象指揮“少林”,雪峰神尼曉諭“恆山”,群豪士氣大增,竟爾將敵人殺得大敗而逃,片甲不留!

只聽辛深巷施令道:“縱火!”

梅醒非聞言一震,詫異問:“放火易致自焚,總堂明鑑。”辛深巷毅然道:

“剛才我沒采納你火攻之建議,實是我眼光淺短。如縱火會斷絕我們生機,“忘憂林”

主早就放火了,何必要冒險出擊?顯然火勢對我們有利無害,我們敝帚自珍,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反而能一舉撲滅強敵,使其無所遁形!”

梅醒非恍然大悟,傳令下去:“燒!把“忘憂林”統統燒掉!”

□□□辛深巷的話,自然是言出法隨,一如所命,“忘憂林”立時燒成一片火海。

這時“鐵狼”、“銀狐”、嚴一重、費四殺、鍾瘦鈴等都且戰且走,桑書雲因適才救宋雪宜的事,心情再難平復,他想起自己以前那剛節英佩又多情溫柔的亡妻,心中一陣責咎,無論如何,都抹不掉那羞疚,更無法推諉那心頭的愧欠!

他心裡難受,卻未貽誤戰機,展身撲向嚴重,嚴一重見桑書雲親自向他出手,知情態嚴重。他左擒拿手右少陽手,已抓住桑書雲左臂根“中府穴”右臂“曲池穴”。

桑書雲任由他抓著,卻在嚴一重抓住了他,尚未來得及發力之一霎那,左右拇食二指一彈,“絲絲絲絲”,四縷指風,射向嚴重。

嚴重的武功,在黑道武林已算足一流好手,但若比起桑書雲.可相差太過懸殊,這時他已十分接近桑書雲,避已無及,他情急生智,手指由“少陽手”的劈力改為推力,發力一推,他自己則藉一推之力,躍出丈外!

指風跟著追到,嚴一重連變了四種身法,才告險險避過四縷指風,但白影一閃,掠到他身前,嚴重情急之下,右手“三十六路大小開碑少陽手”一招“五鬼運財”,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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