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力甚強,雖受輕創,但依然一跌即時坐起,他生性拗強,怎可受這奇恥大辱,卻不料剛剛坐起,猛響一聲厲喝,車佔風也乍然坐起,雙掌“砰砰”擊在他的胸膛上!
這下迅疾無濤,鐵花堡一呆,便已中掌,曠湘霞一怔,便已聽到“砰砰”二響,鐵花堡雙肩一舉,終又萎然軟落,慘笑道:“你……好……還……是……你……狠……”每說一字,便吐了一口血。說到後來,血遍全身,甚是可怖。
車佔風沒有答話,雙掌一緊,鐵花堡只覺胸臆塞滿了灼熱的千萬砂子,為之一窒,便合氣絕而亡。
車佔風此時胸臆骨骼盡碎,他強撐到現在,不過要先殺鐵花堡而了這一樁師門的血海深仇而已。他以畢生累積之力,摔而發掌,打死了鐵花堡,鐵花堡手上一鬆,“閣當”一聲,一物掉了下來,跌在車佔風身邊,正是“大漠神手今”。
車佔風撿起鋼令,慘笑連聲,曠湘霞奔近去時,聲斷人亡。曠湘霞將他的頭撫入懷中,細細輕撫,低低叫喚:“夫君……”
聞之見者,莫不掩息。“西域魔駝”見大事不妙,早已腳底抹油,悄悄跟了。
這時曠湘霞摹然抬頭,向方歌吟正色道:“幾日未見,方少俠似又有奇遇,可喜可賀。
現有一事,重託少快,望能相允。”
方歌吟慌忙道:“車嬸嬸萬勿客氣,如此折煞小輩……”
曠湘霞微微一笑,容色淡定,道:“我們師門不幸,以致落得今日下場,全是好人陳木誅誹謗離間,以及剛才那“西城魔駝”一手造成。而今我夫君已親報恩師深仇,遺下的兩人,就要請少俠代勞了……”
方歌吟正色道:“此乃義所當為。嬸嬸之託,晚輩悉力為之,萬死不辭。”
曠湘霞點點頭道:“如此很好。請受我一拜。”說著便對方歌吟叩了三個頭。
方歌吟慌了手腳,手忙腳亂,要扶也不是,只好也跪地對拜起來,邊叫:“不可!不可!嬸嬸如此實折煞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