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一家之主豈可如此莽撞!”
人隨聲現,月女從內步了出來,花容朋貌,廳裡為之—亮。
“大嫂!”石家輝深深注目,神色有那麼一點異樣。
“月女,你聽到我們談放了?”石家慶挫挫牙。
“聽到了!”月女很沉著。
“你有什麼意見?”
“看來這局勢的形成,定然有野心者居中操縱,所以我們必須穩紮穩打,以不變應萬變,切不可意氣用事,首先派出精明幹練的弟子佈線偵察,瞭解各種狀況,然後再謀對策,以本堡的雄厚根基,是不會輕易動搖的。”
月女大有指揮若定的大將之風。
“大嫂說的正是我想要說的。”
石家輝對這美麗的大嫂—向是言聽計從,從沒異議過,什麼原因他自己心裡明白。
“大公子,噢!堡主,玄武門掌門求見!”來稟報的是管事姚長明。
玄武門掌門“玄衣老人”俞大中,江湖中稱之為好好先生,為人謙和達禮,是普受尊崇的人物,足可當德高望重四個字。
“這位老先生何以突然來訪?”石家輝皺眉,有些象驚弓之鳥。
“看來必有要事!”月女平靜地道。
“有請!”石家慶抬抬手,說完望了月女一眼。
姚管事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有頭有臉的同道彼此訪晤,在江湖上是極尋常的事,但正好節骨眼上便成了不尋常,是以石家兄弟和月女都表現出相當的關切態度。
“俞門主駕到!”外面傳進通報之聲。
玄武門掌門“玄衣老人”俞大中在姚管事的陪同下出現院地,瘦長的身形加上拂胸銀髯,極富長者風範。
三人迎出廳門,一番客套之後進入廳中各分賓主落座。
“俞老先生光臨有何指教?”石家慶開口。
“指教不敢,老夫來得冒昧,家主海涵!”
“豈敢,老先生忒謙了。”
“老夫專而來,乃是要見石老堡主。”
三人的目光齊齊閃動了一下。
“老先生要見家父何事?”
“有件要緊事必須跟石老堡主面談。”
三人目光再次閃動。
“老先生能見告是什麼要緊事麼?”
“恕老夫違命,此事必須當面跟石老堡主談。”
“家父……”石家慶只說了兩個字。
“晚輩告罪!”石家輝接過了話頭:“家父退休之後已經謝絕訪客,不見任何……”
“連老友也不見麼?”玄衣老人捋了捋銀髯。
“事實如此,請多包涵。”石家輝欠身。
“家翁一向固執,老先生諒必熟知。”月女加了一句。
玄衣老人沉吟了片刻。
“既是如此,老夫告辭。”說著就要起身。
“老先生且請寬坐!”石家慶抬抬手:“老先生遠道駕臨敝堡,所要說的當是關係到敝堡的事情,家父退休之後又不過問任何大小事務,家慶忝為家主,有絕對的處斷之權,老先生直接跟本人談也是一樣,如果有何顧忌,舍弟與內人可以迴避。”
“不必了,只當老夫沒來過吧!”
三人互望一眼,石家輝。他深深瞭解大哥為人比較粗直,思慮不夠精細,話說多了可能失言,所以搶著發言:
“家父生平被同道誤解甚多,朋友很少,老先生是少數父摯之一,不辭辛勞枉駕,顯見事晨尋常,晚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