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內侍,禍從口出啊!” 生死關頭,原本瀕死的白嬤嬤忽然爆一句。 宋內侍也被嚇一跳,慌了神的心智一下回到原位! 他驟然噤聲,滿眼痛恨的瞪了白嬤嬤一眼,剛才之事只怕這老嫗聽了不少!大意了! 見白嬤嬤忽然乍起,謝芸眼神森森,盯著她,不用宋內侍說,她都知道邱貴妃打什麼主意! 現在北部兵力吃緊,她父親只怕是焦頭爛額了,若是她同她母親出點事情,父親那邊,估計是分寸大亂! 謝芸臉色冷下來,到底不是親生的,老夫人這是想要她父親的命啊! 宋內侍不想死,繼續控訴:“大姑娘哎,老奴就是個跑腿的啊!說來也是貴妃娘娘和你家老夫人自己事情哎!若是老夫人沒起這種邪門思想,貴妃娘娘就想破天,也不敢下手啊!” 眼見謝芸臉色緩和些許,宋內侍忽然扭動起來,努力朝謝芸爬過去。 “大姑娘啊,老奴真的沒撒謊啊——” 宋內侍剛爬過去,都沒挨著謝芸腳邊,謝芸猛地抬腳就朝宋內侍心口踹起。 “滾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來人,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白嬤嬤臉色慘白的吁了一口氣,還好沒讓宋內侍說出來,不然..... 腦中想法還沒散去,謝芸的目光陰沉沉落在她身上。 白嬤嬤心中一涼,今日.....只怕是活不成了! 果然,下一刻,謝芸就冷冷吩咐:“把白嬤嬤帶下去,教唆主子,以下犯上,給我亂棍打死,曝屍荒野!” 很快,兩人被拖下去,沉悶的板子聲蓋不住兩人淒厲的慘叫聲。 謝府中的人聽了,四肢發軟,後背發毛。 這才多久,府中又要死人了。 然而,被提前送走的老夫人聽著這淒厲的哭嚎聲,只覺得耳畔轟鳴難耐,幾乎癱軟倒在椅子上。 心底掀起天翻地覆的恨意,彷彿不把謝芸活剮了,解不了氣! 謝芸!這個賤人啊! 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她就是故意的! 老夫人聽著漸漸弱下去的聲音,目光冷冰,盯著天花板,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姑娘,都....都嚥氣了。” 平兒走進來,小聲說。 宋內侍本就是閹人,身子骨就弱了不少,白嬤嬤年紀大,也挨不了多少,才打了三十下,就吐血嚥氣了。 謝芸微微皺眉,“白嬤嬤丟出去吧,至於宋內侍....收拾一下,通知宮裡人來收屍吧。” 折騰這麼久,也就收拾了幾個爪牙,真正的惡人,她連皮毛都沒傷到! 處理乾淨後,謝芸吩咐人守在崔氏身邊,自己獨自去見靜白。 靜白一直被關在屋裡,卻沒少聽見宋內侍和白嬤嬤死前慘叫聲,所以一見到謝芸,她頓時尖叫哭嚎起來。 謝芸略略收斂氣息,緩緩坐下:“這幾日,府中鬧劇,你也看了不少,如何?” 靜白哆哆嗦嗦的抖著,眼神惶恐的看著謝芸,就跟看見鬼面羅剎似的,話都說不利索。 “這....這如何說,大姑娘真是機關算盡,陰謀陽謀,老身佩服,實在佩服!” “看來師太還是個聰明人呢,還講究陰謀陽謀呢?” 謝芸笑了笑,淡淡說:“貴妃苦於無子嗣多年,素來同皇子們關係柔緩,師太不妨給我說說,娘娘最中意那位皇子啊?” 靜白表情一僵,最後在謝芸似笑非笑的眼睛下說出:“三皇子.....周治。” 這一夜謝芸睡得不踏實。 她翻來覆去,腦海裡全是周治虛偽惡臭的嘴臉以及謝清那張眉眼蛇蠍的面龐,越想她越睡不著。 上次她砸傷周治的臉,回來後,萬分後悔,當時她就該直接砸爆他眼珠! 謝芸滿臉不悅的撐坐起來,深更半夜,屋裡冷涼舒暢,謝芸坐在床邊,細細思索要如何不費吹灰之力廢掉周治! 從前她不覺得人性多惡毒,現在她才知曉,人性有多惡毒! 尤其是你明明知曉那人要毒害你,偏偏你拿她毫無辦法,只能由著她三番五次陷害折騰你! 不是她心慈手軟,實在是敵人太強大了! 次日一早,謝芸懨懨的醒來,頂著滿臉滄桑,當場就把清明嚇住了。 “姑娘,昨夜屋裡可是進賊了!?” 謝芸失笑:“真的進賊了,今日你還能看著喘氣的我?” 清明心疼的給她擦著手,喃喃說:“都怪這府中一堆破事!姑娘日夜都在防備著,不累死都累死了!昨夜二夫人又和二爺打一架,據說砸了辦間屋子,才算消停下來。” 謝芸嘆口氣,小心坐在桌邊,剛端起肉絲小米粥,還沒喝,就見平兒一臉狐疑進來。 “姑娘,裴家.....裴家大姑娘來了。” 謝芸有些糊塗:“裴家?那個裴家?” 平兒頓一下,立馬解釋說:“是二姑娘閨中手帕之交,裴家大姑娘.....裴強英。” 謝芸放下湯勺,愣了半拍,片刻後才記起來:“就是謝安那個....未婚妻?” 她下意識戒備起來,這莫名其妙裴家上門要如何?!喜歡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