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並請他進去了。他始終在心裡告訴自己,無論一會兒發生什麼一定要保持冷靜,哪怕被秦冕有意刁難也絕不能在晚輩面前失了分寸。
豈知是他多慮了,秦冕並沒有刁難他,而是請他在此等候片刻,他馬上派人把陸公子帶出來,他可以立刻帶他回家。
陸景榮甚是詫異,眼看秦冕嘴角的傷痕還在,想必那就是他兒子發酒瘋的“傑作”,可秦冕竟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他倒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秦大人,你的意思是……不會治浩軒的罪?”
秦冕點點頭,大大方方說道:“酒後鬧事的人多了,這都要治罪的話,西陵府可關不下啊。”
“可……聽聞犬子打傷了你?”
“誤傷而已,陸太師不必放在心上。”
聽他如此豁達的解釋,陸景榮在心裡倒吸一口涼氣,竟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爬上嘴角。
“那真是多謝秦大人高抬貴手,哦對了,老夫帶了五百兩銀子作為犬子誤傷你的賠禮……”
“聽聞陸太師素來節儉,五百兩銀子就這麼花出去可不值,帶回去吧。”
“賠罪總是要賠的,這是規矩。”
“只怕陸太師的‘規矩’傳到別人耳朵裡就成了我貪贓枉法的證據。”
陸景榮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他正是打算利用這五百兩銀子製造秦冕故意勒索的謠言,誰知他竟然不吃這一套。
“秦大人寬宏大量老夫感激不盡,可若秦大人不肯接受老夫的賠禮,老夫心裡無論如何也是過意不去的。”
“陸太師若真感到過意不去,還請回去後好好勸說陸公子,不要再對江姑娘糾纏不清了,他今日的行為未必會對我造成影響,可他確實會給江姑娘帶來很多困擾。”
陸太師正腆著老臉點頭哈腰,不料此時陸浩軒被衙役帶了過來,正巧聽到秦冕所說的這番話,儘管已經醒酒,可怒氣又再次衝上腦門——
“對小柔糾纏不休的人是你秦……”
“閉嘴吧,孽畜!”老父親一巴掌拍向兒子的後腦勺,浩軒立刻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