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跳下去的時候,樓梯上已經空無一人。
所有人要麼身死不見屍首,要麼就是落入下方的無底深淵當中。
白樹隨後也是一躍而下。
落地無聲,纖塵不染的地板上不見任何的血跡。
白舒迅速的環視四周,只有房間正中央正在和一條能量鎖鏈較勁的人。
雖然這人給她以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是隱隱的,心底的危險預警越來越強烈。
長髮遮住了他的頭面,看不出五官模樣。
能量鎖鏈終於是不堪重負,在長髮人的一頓拉扯之下黯然的斷裂成了一片片碎片消散在空氣當中。
“嗯。”
兩條潔白的雙臂將遮住頭面的長髮攏了起來,手掌中一道汙泥悄無聲息的化作頭繩將一頭長髮束縛住。
長髮遮蔽下的面容頓時讓白舒眯起來雙眼,身上的氣勢為之一變。
“呵呵,真是……巧啊。”
除了長髮,他和白樹長得一模一樣,而現在,那張和白樹一模一樣的臉上,透露著白舒十分熟悉又陌生的神色。
至少她所熟知的白樹不是一個顏藝的人,但是眼前這人用和白樹一樣的臉做出了一個十分顏藝的表情,張狂且扭曲的樣子讓白舒的心裡有些發寒。
“你到底是誰?”白舒厲聲問道。
曲玉翹起嘴角,做出一副眉眼彎彎的笑容看向白舒說道:“哦,也是,許久未見,你確實是忘記了啊。”
“第二次見面,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曲玉,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記得不知道多久之前,我們戰鬥的時候我所說過的話。“
曲玉笑吟吟的看向了白舒,眼神裡充斥著佔有慾。
白舒身上一陣惡寒,她迅速的回憶起虛境當中的經歷,這吊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噁心自己嗎。
那麼她承認,頂著白樹的臉做的事情,確實噁心到她了。
‘白木,也沒能解決掉他嗎?’
即使對於白舒來說,那段記憶已然歷歷在目,甚至實際上對於她來說,從和曲玉作戰到離開虛境回到現世,也只是剛剛過去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怎麼又能忘記這些事情呢。
“正如我所說,我一般都會留下一條以上的後路來保障我是能活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頂著和白樹一模一樣的臉,曲玉用這張臉做出了一個十分顏藝的表情。
白樹從天而降,落在地上也看到了曲玉的樣子。
”這人誰啊?怎麼和我長一樣啊?“
白樹頓時懵逼了,落下來的時間要遠比他想象的要長,他沒想到自己緊跟其後,白舒卻比他先落進看不見任何事物的深淵當中。
自己卻是在上邊落了好一陣才進入了深淵當中抵達了這間地下的房間。
”沒能處理乾淨的首尾罷了。“白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殺意,本以為白木已經解決了一切,卻不曾想曲玉這吊人這麼難殺。
看他的樣子,再聯想一下他的能力,應該是早就把白木吞了個乾淨。
就知道這個老東西不簡單,沒想到竟然這麼強大,尤其是他的生存能力,簡直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呵呵,又一個?“曲玉的臉上帶起一抹十分感興趣的神色,白舒之前就是和一個長得和白樹一樣的傢伙一塊把他給打的差點歸天。
這次又帶來了一個,真是有意思。
白木雖然被他吞噬,但是記憶這東西是和人的精神掛鉤的東西,白木腦子裡的記憶在他死的時候就被徹底封閉了,搞得他無從下手,只能偶然間撬動一塊碎片來獲取一點微不足道的資訊。
整條手臂化作汙泥,凝聚成一根根觸手炸成刺向著白舒二人突然發起了襲擊。
深深明白白舒二人危險性的曲玉雖然自信,但又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倒下第二次。
他能活到現在,不僅僅是因為他近乎於不死的強韌身體,更是有著一次次生死線上走過鋼絲的謹慎,與不知道多久時間的覆盤思考,推陳出新。
一些新研究出來的東西固然不能立刻運用到戰鬥當中,卻也實實在在的成為了他的經驗儲備隨時準備著在戰鬥當中應對解決危險的情況。
這次,他將以更加的謹慎而戰勝白舒二人。
“感覺他勵志起來了。”白樹福至心靈,嘴裡吐出這麼一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
白舒後撤滑步讓到了鋼刺一般根根豎立的觸手側面,手中由神意鑄器鑄造的雙刀同時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