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去勸那些外域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你倒是去啊……就會嘚嘚嘴皮子!”
“不是嫌棄你是女的,咱們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別害大家了,本來都快活不下去了……噁心人!”
“還說什麼我們的孩子是廢物?是誰讓他們變成這樣的,你們就沒點數嗎?!我們想這樣嗎?還不是被逼的……”
“哦,現在華夏急急危已了,你們倒是想起來我們的孩子們了?我呸!大不了老孃拉著你們一起死……!誰都跑不了!”
是啊,真是身居高位而嘴賤,魂處下層則免費。
衛隱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是不配為人的,什麼都做不了就都不說了,往往還居高臨下的貶低別人,何其有病。
可是不止老一輩的有些人,衛隱這樣的年輕人也想改變啊,但又談何容易呢?
光是一個集體沉默,或者一個信任危機,就足以澆滅一切的激情澎湃了。
身處不同的位置,也是會生髮出不一樣的光彩來的,但是現實永遠都不是那麼容易。
當激情被澆滅,哪裡來的少年凌雲志呢?
要想掙脫這些,不能只靠青年人的自身努力,還要有這場幻夢自身的影響啊!
誰來救救華夏的這場夢呢?
……
滔滔不絕的扎心實話,如巨浪般湧入衛隱的腦海,幾乎要決堤而出淹沒一切的一切。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
到底該怎麼做……
怎麼做呢?
,!
無力感充斥著少年的心,激情澎湃沸騰著血液,荒誕無稽的夢境壓抑著靈魂……一切都難以掙脫,難以做出一絲的改變。
好累,但是華夏的前輩們,華夏的這代青年們,真的不甘心啊!
烈焰帶著世俗的宇宙級憤怒,正打算無情的插進衛隱的冰軀之內……然後鐵臺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嘩嘩啦啦的響著來自遠古的聲響。
“別殺他,鐵兄弟”。
這個聲音……
是誰……?
不,不可能的……不會是你!
鐵鉉頓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血淋淋的大砍刀就這樣橫在衛隱的身前,還差幾毫米距離就要插了進來。
衛隱也默默地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隨著傷口上烈焰的漸漸冷卻,從骨頭裡生出新的冰花來,慢慢的冷凝成一個朦朧的投影……
在半空中形成人影的模樣,果然很熟悉嗎?
“……老夥計,還真的是你啊……你這牙口也不行啊,都掉完了吧?”
衛殤笑著露出自己過度衰老的牙齒,呵呵的笑著,“你這鐵疙瘩,好不容易見面就不能嘴甜一點嗎?”
鐵鉉本來是十分的不相信,但見到老朋友的那張皺巴巴的臉時,還是放下了傲慢的架子。
就這樣開啟了鬥嘴模式,兩人心還真大。
鐵鉉蹭了蹭臉上的血,繼續罵道,“你這老貨走了那麼久,怎麼還捨得回來了?”
衛殤依舊笑得溫和,先是看了眼滿身傷的衛隱,然後轉頭繼續吵架。
“當然是想你了!你這不僅關住了我老婆,還重傷了我兒子,我這要是再不來怎麼能行呢?”
“你老婆就是個瘋子,沒能力還硬指揮什麼?不鎖她鎖誰!你這老東西怎麼不講道理……還有你家這小子天天躲在山上,難道也不該教訓一下嗎?”
兩個快要老掉牙的傢伙,這樣站在天上你一嘴我一嘴的,看起來很滑稽,但也很讓人觸動的。
鐵柱落下的時候,衛隱也慢慢的恢復了平穩的氣息,李新勻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前,手忙腳亂的摸出膏藥來給衛隱療傷。
“師兄怎麼樣?慕容嬈兒你過來幫個忙!”
慕容嬈兒先是嚇得都不會說話了,然後才慢吞吞的走過去,“幫什麼忙?你幹嘛!我的袖子!”
李新勻二話不說撕了她的袖角,拿來給衛隱包紮傷口,她的衣服材質最好,拿來包紮肯定最好不過了。
衛隱則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傷勢,因為有李新勻在。
現在衛隱更關心的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已經幾輩子沒見過的父親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複雜,可能是最好的解釋。
衛殤還是一副老先生的樣子,身材因為維持前世的那座冰島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和和藹藹的樣子就和教書時一樣。
“鐵鉉,看在我這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