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藍莓,白芷,熊果葉……你這是把我當羊羔喂呢?還是當藥罐子?”
“那也比你啃自己強,接著!”
看著徐嘯傑不停的,從懷裡取出來一株又一株草藥,何千緣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無奈的眨巴著。
細數之下,怎麼也有將近十株草藥,這極寒之地,他是怎麼找到的,又找了多久。
“你就是為了採草藥,才掉進陷阱裡的?”
“也不完全是,本來出來採藥,突然瞧見一隻兔子,想著給你打打牙祭……誰知道一腳踩空,就中招了……你還笑?等會就苦死你!”
徐嘯傑從隨身攜帶的包裹裡,拿出一整套磨製用具,石質的,也真是不嫌它沉。
“你隨身帶著這些幹什麼?隨地吃藥?”
“還好沒碎……對啊!誰讓我們兩個病秧子湊一起了呢?不然怎麼辦?把那些都拿給我”。
何千緣生起火扇著風,徐嘯傑一刻不停的忙著手裡的活,消融的冰原最是寒冷,不能停留太久。
“少加點,這些東西很苦的”。
“我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特別是我們這樣的病秧子……等到了地方,我給你買糖吃,就不苦了”。
在何千緣緊張和想逃的小眼神下,徐嘯傑手裡的動作十分自如,感覺沒有個幾年的功夫,根本下不來。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的,看起來很熟練嘛”。
“……就像某人說的,一個人待久了,就什麼都會了”。
此刻的沉默,是彼此交疊的心悸往事,在隨風而動。
“……差不多了,再磨下去就成稀湯了!”
“呀!忘了時間了!額……應該還能喝,吧?”
徐嘯傑心虛的瞟了何千緣一眼,又低頭看了看小罐子裡,水不水泥不泥的鬼東西,呆滯了一瞬間。
“要不,偷襲她一下,直接灌進去?”
就這一瞬間的猶豫,徐嘯傑就被坑了,何千緣奪過罐子,直接懟到他的嘴邊,強迫他喝了下去。
“唔唔……咳咳咳!好苦啊!你……咳咳……”
“味道怎麼樣?刺激不?”
“我……嘔,想吐……”
何千緣捂住他漲起的嘴巴,用力壓了下去,徐嘯傑的喉結震動幾下,確定嚥下去後,她才滿意的鬆開手。
“徐公子還是自己享受吧!我小時候就喝夠了……曾經發誓,再也不想看見它了!你就行行好,都解決了吧!”
其實,她是怕浪費,自己吃下去除了果腹,沒有任何功效。
徐嘯傑這血肉之軀,明顯更需要。
喝下沒一會,他的面色就紅潤起來,彷彿是春日溫暖陽光的照耀下,肌膚透出健康的光彩。
那紅潤並非單一的色彩,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自然光澤,如同朝霞初升,既柔和又生動。
徐嘯傑抹了抹嘴,將藥罐遞過來,甘苦的刺鼻味直衝天靈蓋。
“你也喝點,喝完舒服多了!快點,要不然一會給你灌進去!”
還是推脫不掉,硬上吧。
……
“行吧……嘔,你別灌我啊……我自己來,一口悶感情深,唔唔……”
“趁熱喝最好了,感覺怎麼樣?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何千緣喝完後,的確面色潮紅了起來,就是有點怪怪的,腦袋脹呼呼的。
她的臉龐漸漸染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那紅潤如醉人的晚霞,悄然無聲地在她的肌膚上綻放。
那紅暈起初只是淡淡的,彷彿是晨曦初露時分的羞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逐漸加深,如同夕陽餘暉灑滿大地的熱烈與奔放。
她的雙眼在草藥的作用下變得迷離且深邃,彷彿是兩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倒映著無盡的景色。
她試圖聚焦,但視線卻總是飄忽不定,彷彿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著她的視線。
“我……你怎麼變成兩個了?等等……好像是三個”。
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微微的顫慄,彷彿是寒風拂過落葉般的淒涼與無助。
漸漸的,她的臉色愈發紅漲,如同被烈火灼燒得通透,那紅潤的色澤已經深入到了肌膚的每一寸,讓她看起來如同燃燒的火焰,美麗而危險。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試圖保持清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彷彿在訴說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你這是,這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