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楊白衣好為人師,主要是這頭野豬晚上自己也要吃。
心肝肺劃傷了倒沒什麼,萬一劃破了腸子,想想就覺得反胃。
在楊白衣的技術支援下,崔金髮順利的把野豬開膛破肚,掏出內臟。
“張輝同志,何慶魁同志,你們把大腸拿到河邊多清洗幾遍,一定要翻過來徹底清洗乾淨。”
楊白衣反覆交代,他是喜歡吃大腸的,但絕不希望吃到帶餡的。
“楊白衣同志,你就放心吧。”
大腸是裝什麼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找了一個乾淨的大袋子,兩人抬著豬下水出了知青大院。
“現在開始分解,先把豬皮劃開,找到關節處下刀,別用蠻力劈砍,刀會捲刃的。
對,先卸豬蹄,再卸肘子,從這裡不好下刀,直接把前胛骨一起卸下來。”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金髮解豬,在楊白衣的技術支援之下,一頭野豬被崔金髮拆的七零八落的。
“韓隊長,這四個豬蹄留著給嫂子下奶用吧。”
董一鳴把豬蹄放到門板的一邊。
“你嫂子生孩子還要一個月時間,現在這個溫度可放不了那麼久,你的好意我和你嫂子心領了。”
韓飛的笑容有些崩壞,李雪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你這個呆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怎麼什麼都說,你看你把李雪嫂子都弄得不好意思了。”
何瑩瑩在董一鳴背上擂了一拳。
“我也是好心啊!”
董一鳴滿臉委屈,感受著背後來自何瑩瑩的死亡凝視,卻又不敢反抗,只能小聲嘟囔著。
“好了,李雪嫂子坐月子的伙食,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安排的。”
楊白衣同情的看了董一鳴一眼。
李雪肚子裡的孩子,是知青隊伍下一代的第一個孩子,楊白衣當然不會不管不顧。
孕育下一代,不但是骨血的延續,更是希望的延續。
“白衣,都分割好了,咱們怎麼吃?”
崔金髮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內心有些自豪。
這還是他第一次獨立處理好一頭豬,雖然有楊白衣的指導,但是實際操作的可是隻有他一個人。
“豬蹄豬頭和豬下水滷一下,再燉些排骨就行了其他的你們醃起來慢慢吃。”
楊白衣大概合計了一下,一共不到二十個人,一套排骨加上滷肉就吃不完。
“楊白衣同志,就算是醃起來,也最多保證三天不變質,估計很難吃的完。”
韓飛看著門板上的野豬,有些無奈的說道。
“要不這樣吧,明天你留一些,其他的你帶回學校,給學生們分了吧。”
楊白衣知道經過上次分肉的事情,屯子裡大部分的社員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學校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再發點福利吧。
“白衣同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韓飛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什麼都不用說,學校本來就是我牽頭建的,讓屯子裡的每一個孩子都有書讀,是我的目標和期望。”
如果在前世,那個科技極度發達,人情極度冷漠的世界裡,自己這個行為會被很多人稱為聖母,這是價值觀的直觀反映。
七十年代的藍星不會,只要你真心付出了,大家就會稱讚你格局大,思想覺悟高。
年代不同,價值觀不同,同一件事情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行,聽你的,我都記在心裡了。”
韓飛滿懷感激的說道。
不管楊白衣的初衷是什麼,自己作為小學校長,既得受益者都是自己,這份情自己要記在心裡。
野豬是楊白衣送來的,楊白衣怎麼說大家就怎麼弄。
除了豬下水和排骨以外,其他的豬肉全部都放在了陰涼的地方。
夏天的肉類食品容易變質,韓飛打算等一會就把野豬肉送到學校,直接給同學們分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滷肉和排骨也都下鍋了。
處理野豬時,幾乎全部都是男知青在動手,做飯時女知青當仁不讓,接替了男知青的工作。
“白衣同志,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學校一趟吧。
你又送了這麼多野豬肉,我總要讓孩子們知道,這些肉是誰送的吧?”
韓飛和何慶魁抬著豬肉,邀請楊白衣一起去學校。
“你可饒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