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著火堆坐在一起,加措拿著吉他撥動著琴絃,哼著歌曲。 白瑪拽著於樹的胳膊從車上下來,於樹看向我時,我下意識的將頭低下去,開啟手機假裝回著訊息。 “秋天那兒有椅子”。白瑪拉著於樹的胳膊走到我旁邊坐下,我趕緊向著周路也旁邊挪了挪。 “嘖!再擠我就坐河裡了”。周路也誇張的說。 我立馬瞪他一眼反駁道:“擠擠不是暖和些嗎!” 周路也明白我的意思,連連點頭:“好好好,擠擠暖和些”。 這時,德吉看火苗慢慢變小,拿起旁邊的柴火向著火堆裡丟去,只聽“啪嗒”一聲,乾柴發出爆裂的聲音,突然迸射出火星,正巧又颳了股風,直接朝我撲來。 我下意識的向後躲去時,於樹也速度的抬起胳膊擋在我面前。 而一旁的丁麥也同樣護住了白瑪,卻被火星燙住手背,燙的大叫一聲也沒有躲開。 “秋天,沒事吧!有沒有燙到啊!”於樹緊張的看著我,抓著我的胳膊就去檢查。 “小心點!德吉”。周路也說著問向我們:“沒事吧!” “秋天姐,沒燙到你吧!”德吉愧疚的看著我們。 “我······我沒事”。我抽回胳膊,刻意的向著周路也旁邊坐了坐。 “白瑪,你沒事吧!”丁麥關心的問著白瑪。 白瑪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搖了搖頭,站起身:“我有點困了,先去睡覺了”。說著,從我面前走過去。 我察覺到她的異樣,便也站起身:“太晚了,我也睡覺了”。 “晚上關好窗戶,別凍著了”。於樹不合時宜的提醒。 我尷尬的笑了下:“知······知道了”。 ······ 一前一後進到房車裡,只見白瑪默默拿出兩個睡袋,放在床上整理好。 “白瑪,剛才······沒燙到吧!”我走到她身邊,幫她一起鋪好睡袋。 白瑪搖了搖頭,雙眼有些通紅,我看的心裡不是滋味,卻也不知怎麼和她說話。 躺進睡袋裡,白瑪也安靜的躺在我身邊,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嘰嘰喳喳的和我聊天。 “白瑪”。我輕喚了一聲。 “嗯?”她睜開眼睛,側頭看著我,清澈的眼睛就像一汪湖水。 我抿唇笑了笑:“你算是我見過藏族姑娘裡,長得最好看的”。 她被我突然誇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覺得你很漂亮,很溫柔,你們徽州姑娘都是很溫柔的嗎?” 我見她願意同我說話,便和她聊道:“每個人的脾氣都不一樣的,我呢?跟我自己的生長環境以及工作有關,時間久了,也就磨合了”。 她轉過頭看向車頂,語氣有些悲傷道:“男生都喜歡脾氣好,說話溫柔的,怪不得咋布喜歡你”。 我“噗呲”一笑,搖了搖頭:“我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旅遊的。阿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弟弟的存在,他確實好,溫柔、細心、善良,但是這不是我來這裡的目的,我希望阿樹可以遇到一個更好,更優秀的姑娘,當然,我更希望他會遇到一個能堅定選擇他的人”。 她聽我的話還在刻意的避嫌,直接打斷。“秋天,我那會在房車外面看到咋布親你了”。 “啊?”被她突如其來說出的話,嚇得我後背發涼。 “不······不是!”我開口辯解。 她立馬打斷:“秋天,那次去歐珠牧場吃飯,我就已經發現咋布只要和你在一起,永遠都是在看著你。那次你摔下馬,我第一次見到咋佈會有驚慌的表情”。 “白瑪!不是你想的這樣”。我看向她,卻發覺她眼裡已經都是淚水。 “你聽我說!”她繼續打斷我:“其實那次咋布把丁麥的微信推給我時,我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想去承認罷了,我還是很想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對不起!白瑪”。我有些心疼,默默伸手拉住她的手:“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我確實是希望你可以遇到一個互相產生共性的人”。 白瑪搖了搖頭:“秋天,我認輸了,但我不氣你,我心甘情願的把他放下了”。 “白瑪,我沒想過要和阿樹在一起,我只想著可以把自己這一個月的假期過完,阿樹很優秀,他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我伸手擦掉白瑪的眼淚說:“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你值得遇到更好的人和更愛你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秋天,謝謝你!”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