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晚上不讓留太多人,便還是丁叔留在醫院陪著媽媽,我和於樹迴雪域逸庭。 路上他開著車,我也沒有多大興致主動和他說話,他問一句,我便答一句。 汽車停在之前來過的那條小吃街,等我反應過來,於樹已經走下車,並且繞過來替我開啟車門。 “怎麼了?” “你晚上都沒好好吃飯,我帶你來看看有沒有你想吃的”。 小吃街今天的人很多,他緊緊拉著我的手,生怕我走丟了。 “阿樹,就去吃那家面吧!”我提議,因為人太多,我也不想再去擠。 他回頭對我笑了一下。“好”。 還是那家牛肉刀削麵,老闆看到於樹,還是很熱情的打著招呼。 兩人依舊是用著藏語寒暄了幾句。 進到裡面坐下,我便忍不住問道:“你們剛才說的什麼?” 於樹用著紙巾給我擦著面前的桌子,笑著說:“老闆問,又帶女朋友來吃飯嗎?我說,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又?”我想起上次他們說的藏語,頓時明白過來,問他:“那上次老闆是不是問你,帶女朋友來吃飯呢?你肯定說的是。對不對!”。 於樹聽了我說的話,直接對我豎了個大拇指誇讚。“不錯啊!秋天,現在能聽的懂藏語了”。 我撇撇嘴。“你這點小算盤,我還用猜嗎?” 兩碗麵端上來,於樹拿來一次性筷子,磨了磨上面的木刺,遞給我。 細心的舉動,忍不住打趣他:“阿樹,你會不會結婚後就不是這樣的了”。 “哪樣?”他聽出我的意思,卻故意反問著我。 “就是婚前一個樣,婚後一個樣。就比如,我沒吃飯,主動帶我出來吃,吃飯前給我擦桌子,處理筷子上的木刺”。我解釋。 於樹聽完故作生氣的模樣看著我。“丁秋天,你還真是個小白眼狼,我對你好,你倒覺得我是裝的?” 我自證清白的擺擺手說:“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嘁”。他白我一眼,給我倒了杯水,催促我:“行了,快吃吧!” 吃飽喝足,開車回去休息。路上我想起了白瑪下午和我說的事,原本不信的,可卻還是忍不住問著於樹:“阿樹,我聽說納金山掛經幡許願很靈驗是嗎?” “你想去嗎?”他轉頭看我一眼。 我默默點頭。 “以前從不許願,因為事與願違。但是自從我媽媽生病以後,我每次看到她不舒服,就會偷偷許願,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現在,我倒是不在乎她能不能康復,而是希望她走的時候,不要被病痛折磨”。 於樹深深嘆了口氣,不知怎麼再安慰我,只是說道:“明天一早,我帶你去納金山掛經幡”。 ······ 第二天一早,於樹開車帶我去了離拉薩市區將近二十公里的納金山,在山下買了一捆經幡後,找了個景區小哥,帶我們上山。 納金山海拔四千多,到地方時,自己也出現了高反的情況,於樹擔心我身體不舒服,讓我在山下等著他,可自己卻還是強撐著跟著他上山。 山上的風很大很大,上面掛了很多數不清的經幡,聽景區的小哥說,這些只是少數,每年都會清理掉很多,大多都是外地人過來許願的。 經幡的一頭掛到埡口的位置,於樹拿著另一頭和景區小哥走向對面將經幡固定。 因為風太大,產生了很大的牽引力,於樹和景區小哥好幾次都差點拉不住。 到了另一頭,將經幡固定好。 聽於樹說,經幡每一次吹動,就相當於誦經祈福一次。 我雙手合十,放在額頭,閉上眼睛,默默許願。 “你許願了嗎?”我問著陪在我身邊的人。 他笑著回答:“許了,我許的是丁秋天的願望都會實現”。 聽他說完。“那我在許幾個”。我趕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又許了個願望。於樹看著一旁認真許願的人,一臉寵溺。 “許的什麼?有沒有關於我的?”他靠近我,伸手摟住我的腰。 “有,我希望和於樹結婚以後,他還能和婚前一樣,細心、溫柔、好看、身材好”。 “你這是給你自己許的吧!”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