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和舅媽因為尋釁滋事,拘留半個月。姥爺一連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也一直沒有去接,而蘇潔蘇元兩姐弟卻不停的給我發簡訊咒罵,最後報了警,才消停。 媽媽的葬禮結束,周路也和江辭也回了拉薩。於爸於媽回了成都,想讓我跟他們一起過去,但是我現在哪也不想去,他們倆也就沒有強求,叮囑於樹今年留在我這邊陪我過年。 丁叔自從媽媽去世後,心情一直不好,丁麥和白瑪覺得是因為家裡有媽媽的東西,會觸景生情,於是便以帶孩子為由,讓丁叔去拉薩過段時間。 而我哪也不想去,市區房子賣給了老齊,丁叔的房子我也不想住,便直接回了鄉下的房子。 房子很久沒人居住,於樹回去的時候,便開始打掃,忙活了一天,才將一樓和二樓臥室收拾完。 自從我回來,鄉下只要有沾親帶故的親戚都會隔三差五的到我這邊陪我說說話。於樹和他們也越來越熟,只要出去一趟,回來總會拎點東西。 在床上躺了一天,臨近傍晚下到一樓時,便看見於樹手裡拎著一袋小青菜進來。 這時落日穿過一樓的落地窗,正巧撒在他的側臉上,微弱的光暈,美得一發不可收拾。 “醒啦!”於樹目光注視到我身上,眸中帶著無盡的笑意。 我回應他一個淡淡的笑容,點點頭問:“有吃的嗎?” “有!”他欣喜的回答,就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聽的話。 媽媽去世後,將近兩個月,我瘦了快二十斤,面部凹陷,臉色蒼白,每天都是渾渾噩噩沒有力氣,頭暈到無法起床,可躺久了,全身又很痠痛。 他走向廚房,嘴裡止不住的唸叨,語氣也十分的激動。“素香奶奶上午給的薺菜餃子,我加熱下給你吃”。 “嗯!” 在餐桌前等了十幾分鍾,他將加熱好的水餃端到我面前,又給我煎了一塊牛排,切成小塊推給我。 我拿著筷子問他:“你不吃嗎?” 他指了下櫥櫃上的電子鐘笑道:“現在才下午四點,還不餓”。 “好吧!”我應了一聲,夾起水餃吃了起來。 “阿樹!”我嚥下一口,抬頭看向他。 “我在!” “今年過年,你回去陪叔叔阿姨吧!我想一個人待著”。我語氣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於樹倒是情緒穩定,臉上笑容只是淡淡收了些,認真的回答我:“可以呀!但是你要怎麼讓我放心留你一個人呢?” 我抿唇一笑,放下筷子。“我一個成年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伸手覆蓋住我的手背,細細撫摸。“秋天,你只有在我身邊,我才放心的”。 “可我想一個人待幾天,就過年那一週行不行,一週後你再來找我”。 他微微垂眸,看不出眼底的情緒,只是淡淡回應了個“好”。 我抽回手繼續吃起飯來。於樹起身去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 “晚上我們吃遲點,你有沒有想吃的?” “這些就夠了”。 “好!” 吃了三個水餃,半份牛排,剩下的實在吃不下。於樹知道我沒有胃口,便沒有來勸我。只是默默收拾好餐具,給我洗了點草莓。 “附近有個草莓園,我們明天一起去摘點草莓,給叔叔阿姨帶點嚐嚐”。我站在廚房的島臺和他搭話。 “嗯!”他低頭用著抹布擦著桌子,嘴巴微微撅著,一看就是因為剛才讓他回去過年,生著悶氣呢。 “阿樹!”我喊他一聲。 他又“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我。 “張嘴!” 他以為我要喂他吃草莓。“我不吃!” “張嘴!”我再次發令。 於樹只好乖乖張嘴,可眼底卻裝著滿滿的不服氣。 我拿著一顆草莓放在嘴裡,雙手搭著他的肩,踮起腳,用嘴巴將草莓送向他。 於樹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的主動,眼底從一開始的不服到吃驚接著再到興奮。 只差幾厘米的距離,他便按耐不住低頭接住我嘴裡的草莓。 我便要鬆開他,卻不想他壓根沒打算放過我,大手攬過我的腰,向著懷裡緊緊摟去。 唇間纏繞,草莓的汁液蔓延在雙方的口腔中。吻了好一會兒,我從雙腳站在地面,到一雙腿纏繞在他的胯間。 “秋天,可以嗎?”他眼睛裡透露著難以掩蓋的情慾。自從回了鄉下,我因為一個人想靜靜,便沒有和他同房睡,於樹自然也不會強迫我。 被他吻得有些發暈,向上攀了攀,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今晚別折騰太久,明天還要去摘草莓”。 “好!”他飛快的答應,託著我的身體大步向著樓梯走去。 到了二樓,他卻在兩間臥室陷入兩難。我倚靠在他肩膀湊近他耳邊小聲和他提醒:“我房間有沙發!” 只聽他嗓子裡發出吞嚥的聲音,下一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主臥。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