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大哥喊我和於樹去吃飯,訂了家餐廳,於樹傍晚的時候開車帶我過去。 趕到酒店時,大哥一家已經到了。 安寶看見我們,立即飛撲到於樹腿上。“姑父,你終於來了”。 “想我了嗎?”於樹將安寶抱在懷裡,還塞了個紅包。 宇寶也從大嫂懷裡掙脫下來,搖搖晃晃的朝著我們跑來。 我以為向我來的,結果這小傢伙搖搖晃晃拐了個彎,又走向了於樹,還口齒不清的喊著姑父。 “得,我是一樣沒撈到”。我站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你也知道,次次讓你來和孩子們多接觸接觸,就不幹,現在好了吧!都跟你不親”。大哥開始說教起來。 “誰說不親的?血濃於水,只是不熟”。大嫂幫著我說話。 “大嫂說的對”。我應和著。 於樹一手牽著安寶,一手抱著宇寶坐到我身邊。 “姑父,你跟我姑姑什麼時候結婚啊!我想當花童。我同學都當過花童”。安寶親暱的摟著於樹的胳膊。 “這你得問問你姑姑”。於樹故意將話丟給我。 安寶見狀,湊近我撒嬌道:“姑姑,你什麼時候結婚呀!” “等你結婚了,我就結”。我逗著他。 安寶皺著眉頭想了想。“那我結婚了還能做你花童嗎?” 一句話逗得所有人大笑。“能,只要你願意”。 大嫂掰著手指算了算。“如果安寶25歲結婚的話,你都快五十了耶!” “咳!”一口茶差點沒嗆死我,我埋怨的看著大嫂。“能別提年齡嗎?我發現我過了三十歲,壓根聽不得年齡這兩字”。 “害怕還不趕緊結婚,阿樹也不小了,人家哪有這麼多時間陪你耗著”。大哥又開始將話題轉移到我身上。 “對!”於樹配合的點頭,見我瞪向他,又趕緊改口:“不對不對,我等多久都願意,只要秋天願意要我”。 大哥一聽,立馬白他一眼。“瞧你這點出息”。 飯菜上桌,大家先喝了點酒,於樹陪著大哥喝了幾小盅後,大哥明顯有了醉意。 於樹貼心的給我夾著菜。大哥看在眼裡,又忍不住開始說起來。“星星啊!你說你到哪找這麼好的人,全身心的在你身上付出”。 “你少說兩句,星星又不是不知道”。大嫂在桌下踢踢他。 我就知道今天大哥一定會說上次那事,現在就往上引呢! 於樹見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桌下拍拍我的腿,示意我不要在意。 “我說的實話啊!阿樹這麼好的孩子,是星星有福氣”。 “大哥,能和秋天在一起,才是我的福氣”。於樹端著酒杯站起身打斷大哥的話。“大哥,我敬你”。 大哥也端起酒杯,站起來。“阿樹啊!哥只是心疼你,上次你們倆鬧矛盾,我就該說她的,讓你受委屈了”。 大哥說完,於樹膽戰心驚的看向我,卻見我已經放下筷子,冷了臉。 “大哥,我······我不委屈,其實上次我也有錯,秋天和我生氣是應該的”。 大嫂看出我的不高興,趕緊拽了拽大哥。“你今天怎麼回事,來的時候不是說了不要提上次的事嗎!” “大嫂,沒事,你讓他說,他不說出來,心裡肯定不快活”。我抱起胳膊,盯著大哥。 大哥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坐到椅子上看著我。“行,那我就說”。 “大哥,今天就······”。於樹想要阻攔。 “跟你沒關係,你吃你的”。我拉著於樹坐下。 “周嶼星······不對,丁秋天是吧!好,那我們就從頭捋捋”。大哥做出一副談判的架勢。“你說說你,這麼多年了,我們這麼一大家子,除了你姥爺哪一家。誰對你不好,為什麼非要揪著以前的事呢?先說說你那個表弟。你把他工作搞了,萬一,他破罐子破摔,要給你拼命,我就不說有沒有命了,就是他傷了你,你值得嗎?” “值得啊!我小時候受的苦,受的委屈,哪件不是他們造成的,你們勸我放下,可我放不下,我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我沒讓他在社會上混不下去,就已經不錯了”。我神情淡然,可桌下的手卻攥的發白。 “你黑社會啊!你那表弟搞的工作,是他那一家子花了多少錢才弄上去的,你輕輕鬆鬆給他搞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大哥被我氣的直拍桌子, “他們是來找我算賬了,不過不也被我送進去蹲了嗎!現在都老實了,沒一個敢來招惹我了”。 “周嶼星,你怎麼這麼自私啊!你到現在還聽不懂我的意思”。大哥氣的渾身發顫。 “自私?”眼眶唰的燙了起來。“我哪裡自私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 “別說了!”於樹拉住我的手。 我直接抽回,沒有理會。 “你別說了!”大嫂也阻止大哥。 兩個孩子見我們吵了起來,嚇得呆呆坐在一旁,沒敢說話。 “你難道不自私嗎?就比如處理蘇潔這事,你有跟我們商量嗎?有跟阿樹商量嗎?你演警匪片呢?大白天託著兩百萬去給人送錢,要不是我跟阿樹發現,還不知道你乾的這事。要是拿錢的人想殺人滅口,你能跑得掉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