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攔是不知道怎麼攔了,賈仁急得腦門就是一陣冒汗。
而此刻在另一邊廂房的阮初歲聽著郝株的這些話,只感覺渾身的冷得厲害,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手也因為氣憤而劇烈顫抖起來,她捂住不斷顫抖的手,咬緊了下唇。
此時她突然就想起了阮家大火那夜,耳邊的那些慘叫聲始終都是自己的夢魘。
自那夜後阮初歲一日都未曾睡好,可如今……
如今那些殺人兇手居然能以如此輕鬆的語氣談笑著那夜的慘烈!
憑什麼那些兇手能過得這般輕鬆!
憑什麼這些痛苦要由自己一人承擔!
憑什麼!
這些想法不斷在阮初歲腦中徘徊,最後都化為一句話。
殺了他們!
要為阮家枉死的幾十口人命報仇!
這個想法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她腦中理智的那跟弦猛得崩斷。
阮初歲摔碎了桌上的青茶盞,取過碎片牢牢握在手心。
血順著碎片邊緣滴落,可如今的她正處於盛怒之下,阮初歲什麼都顧不上了,她只想著親手殺了那些人。
她一把推開廂房的大門,屋內奏樂聲聽見這聲響動也都停了,而剛剛還罵得起勁的郝株聽見這聲響還有些不爽得偏頭打量著來人。
在瞧見那人是誰後,倒是不屑得笑了下,“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阮家二小姐啊,今日怎麼有空來辛莊?不對,如今的你付的起這酒錢嗎?”
輕蔑的話語聽在自己的耳中,阮初歲氣得都快咬碎一口銀牙,她握緊了手上的碎片,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脖頸。
朝前走上幾步便逼近郝株的身前,她沒有理會對方嘲諷的話語,而是高舉起拿著碎片的手,快狠準得往他脖上刺去。
——
碎片落地發出一聲脆響,郝株的脖子僅僅只溢位了幾滴血珠,明明再往下一分就好……
再往下一分,就能替阮家報仇了,明明只差一點!
阮初歲的手被徐商牢牢抓著,她紅著一雙眼死死盯著諂媚討好的徐商和賈仁,此刻被束縛住手腕,她動彈不得。
阮初歲已經陷入一陣瘋狂,墨髮也散落下,看著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阮家大火的兇手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阮初歲近乎嘶吼得開口,因為憤怒,讓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郝株經過剛才的刺殺還有些驚魂未定,捂著僅僅只是破皮的脖子,方才若不是徐商眼疾手快,估計真要栽這小妮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