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兒的娘被嚇到了,滿臉擔憂:“可是……” 黃如霞的爹打斷道:“你還想不想來蒼州城住大宅子了?” 徐翠兒的娘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徐翠兒的爹罵道:“蠢婦還不去廚房做飯,這兒哪輪得到你個娘們說話了!” 看著妹夫訓斥妹妹,黃如霞的爹很不高興,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他只道:“總之你們咬死了女兒被那人欺辱了,如果不嫁給他,就沒活路,進了衙門也這麼說,不然大家都得死。” 徐翠兒的娘又被嚇著了。 她有一種連夜收拾包袱回寧定縣的衝動! 瞧著她這副害怕的樣子,徐翠兒的爹生怕她壞事,想讓她去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家躲一躲,黃如霞的爹不放心,就讓妹妹住在家裡的地窖裡,對外就稱她回家照顧老人去了。 黃如霞的爹又對女兒和外甥女耳提面命一番,才出門去找狀師。 他們這邊寫好狀紙,就去衙門狀告俞嘯風和鄔新榮毀人名節。 不過因為鄔新榮和俞嘯風先遞了狀紙,衙門受理此案,黃如霞和徐翠兒被帶到衙門問話。 衛騰與董晨還在積極調查此事,進展緩慢,卻不是毫無收穫。 但依舊對男方很不利,輿論方向又開始倒向女方,此事不僅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而且還被持續關注著。 第二天上午,堂役敲擊堂鼓三聲,唐一璇穿著官服走進大堂院落,坐上大堂。 她拿起驚堂木拍的一聲。 “升堂!” 三班衙役兩廂伺立,齊聲高呼:“威——武——” 很快,此事涉及的四人全部被帶到公堂上。 鄔新榮和俞嘯風跪在公堂左邊,而黃如霞和徐翠兒跪在公堂右邊,默默垂淚。 唐一璇揚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鄔新榮回答:“稟大人,學生五日前與嘯風在武學院的水池裡救了兩名女子,學生不求回報,但沒想到她們恩將仇報,竟汙衊我與嘯風對她們耍流氓,請大人還我們清白。” 黃如霞泣聲道:“大人,他們雖救了民女與表妹,可是在水裡卻對我們……還請大人為民女二人做主。” 說完後她跪伏在地上磕頭,徐翠兒有樣學樣。 鄔新榮親耳聽到對方誣陷自己,瞠目結舌的看過去:“白眼狼!” 徐翠兒眼中滿是慌亂。不過她低著頭,沒人看見。 黃如霞偏頭,淚眼婆娑的問道:“我很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家雖是小門小戶,但也懂禮儀,知廉恥,公子在水中那般摸了我的身子,我如何還有臉嫁給他人?只能一杯毒酒了結自己,來世再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徐翠兒哽咽的附和:“我也來世再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鄔新榮簡直難以置信,她在公堂之上還敢撒謊! “你放屁!是你在水裡拳打腳踢,如果我不制住你,我們就都淹死了!” “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我已經不想活了。”黃如霞一副不想與他爭辯的楚楚可憐模樣。 鄔新榮:“……” 他突然明白什麼叫有理說不清了! 鄔新榮拿手肘撞了下俞嘯風:你倒是說句話啊! 俞嘯風眉頭緊皺,這女子嘴上說不想活了,但做的事,卻一點也不像輕生之人。 他忽然靠近她,附耳低語:“後宅之中有的是法子讓人無聲無息死亡,你今日嫁,明日死,倒也符合你的期許。” 黃如霞在他靠過來時身體緊繃,聽完他的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啪的一聲! 徐翠兒猶如驚弓之鳥般顫了兩下。 唐一璇拍了驚堂木,嚴肅道:“公堂上禁止交頭接耳。” 說罷,她銳利的目光落在徐翠兒身上,她的反應不太對勁。但也有可能是從未上過公堂,心裡害怕。 徐翠兒感覺知府大人一直在看自己,渾身瑟瑟發抖,就連身邊的黃如霞也感受到了,黃如霞輕輕撞了她一下,徐翠兒想起大舅的話,逐漸冷靜下來。 這時,俞嘯風退回原位,抬頭望著唐知府:“大人,學生當日救人,並未對被救之人行冒犯之事。但當日救人並未在意,回想起來,卻處處漏洞,還請知府大人容學生問她們兩個問題。” 黃如霞心中一緊,很想知府大人拒絕他。 唐一璇挑眉:“你問。” 霎時,黃如霞緊張得雙手攥緊拳頭,充滿防備,徐翠兒也很緊張,兩隻手不安的抓了抓衣服。 唐一璇將她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 俞嘯風問道:“當日,你們何時去的水池邊?” 黃如霞想了一會,眼中含淚的抬頭道:“大人,民女不記得了。” 唐一璇斂目。 不怪她相信鄔新榮的話,而是這兩名女子身上的疑點多,且比較明顯。 忽然,俞嘯風又問道:“你們是表姐妹,關係很好,為何會站在水池邊吵架?” 黃如霞愣了下,下意識順著他的話說:“就,就發生一點口角。” 俞嘯風眼神冷冷的盯著她看,黃如霞只好找了個藉口道:“訓練太辛苦了,表妹堅持不下去,想要回家,因為機會很難得,我勸她留下,可能語氣過分了點,我們吵起來,不注意就掉進了水池裡。” 俞嘯風冷笑了聲,收回視線,抬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