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校長。” 把桌椅板凳都搬回去之後,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喘著氣休息,弗立維教授忽然開口了。 “伊玄暴動的時候,四個教授用了萬咒皆終,但是伊玄的默默然衝碎了萬咒皆終,或許這也是地板能保住的原因。” “格林德沃來了之後,放出火籠圈住了那孩子,斯萊特林院長進去把他安撫下來了。” 小小的混血妖精教授坐在桌子上,他對鄧布利多說道,“下次這樣特殊的小巫師,還是多加一些關注吧,那個孩子很好哄啊,避開了默默然無意識的爆發,居然能那麼快恢復,全程不超過半個小時。” 萬咒皆終十分鐘不到,格林德沃趕過來救場只用了三分鐘,剩下的十幾分鍾,才是voldy去安撫伊玄的時間。 鄧布利多彎下腰,痛苦的抱住了頭。 弗立維教授知道他難受,他也難受。 鄧布利多沉浸在悲傷之中,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又是默默然。 為什麼默默然總會找上鄧布利多家族的孩子,為什麼他的孩子也是個默默然。 半晌,沉重的自責幾乎把他壓的喘不過氣,弗立維教授站在桌子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任誰聽到這樣的訊息都不會好受。 ... ... 伊玄跟在格林德沃父親的身後,聖徒們乘坐著一個臨時大型門鑰匙到了一個臨時駐地,那條秘魯毒牙龍則是第二次才傳送過來。 這個駐地是一個臨時駐地,但也算得上莊園,格林德沃把所有人帶入莊園之中,有引路人連忙上前帶路。 幾百聖徒自然不能全部進入,羅齊爾阿姨就揮揮手,只留下了幾十人,剩下的聖徒要麼迅速回歸崗位,要麼留在莊園外作為守衛,肅穆默立。 他們的動作自然而迅速,並沒有一絲紛亂,就像規劃好的一般,沉默而井然有序。 聖徒如軍人一般令行禁止,魚貫而出的聖徒包圍了莊園,看起來非常的壯觀,格林德沃見怪不怪,剩下的羅齊爾等人則是跟著格林德沃走上二樓。 宛若紀律嚴明軍隊的巫粹黨,這才是當年歐洲大戰的精英部隊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被一個雜牌隊伍打遍歐洲無敵手。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羅齊爾默默的佈置著,強自壓下心裡的激動,有條不紊的處理著事務,就像幾十年前那樣。 所有人都好像幾十年前那樣,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們知道先生的意思就是打算出世了,巫粹黨準備徹底出世了。 格林德沃的態度說明了一切,他騎著龍高調的從紐蒙迦德的高塔走出,一路向東飛到了嚶國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 屬於聖徒的狂歡即將開始,他們的氣勢在一瞬間提高到了極致,就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格林德沃走到了二樓,侍從推開門,裡面是一個很大的會客廳,他走過去自然的坐在了主座上。 聖徒們壓抑著內心的狂喜,保持著矜持和優雅,分列兩側一如幾十年前那般坐到了格林德沃的左右手下方。 一者文,一者武,文達·羅齊爾領銜戰爭,阿內伯西處理公文。 他們皆穿著風衣,但是不管是制式還是配飾繁複程度,都略低了格林德沃一籌。 沒有人約束巫粹黨的人做什麼,這全部都是他們自發的,上一個喜歡在身上裝點滿的人,還是一個花孔雀外交官,他自己說,要比先生花哨才能更加的引人注目,達到先生的要求。 當然,他也確實做到了。 巫粹黨自由、開明,只需要為格林德沃獻上忠誠,剩下的只需要按照他的命令做就行了。 先生從來不會為難巫粹黨的每一個人的。 眾人落座之後,羅齊爾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格林德沃的身後,充當秘書的角色。 位置已經坐滿了,但是每個人之間的距離很寬,完全是可以加下一個人的。 他們看著格林德沃,他們在等待著他給他們重傷的小先生一個安排。 如果格林德沃不在,他們的小先生就是這裡的主事人,但是如果格林德沃在這裡,哪怕只是一封手信,一條口信,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格林德沃的命令。 哪怕那命令與伊玄的命令相違背,巫粹黨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格林德沃的命令。 這就是格林德沃在巫粹黨的地位,這也是伊玄苦心經營的,格林德沃父親的絕對領導權。 少部分擁護伊玄的人不理解,他們曾想讓少年繼承格林德沃首領的位置,但是伊玄堅決拒絕了。 他們當初看不懂少年眼睛裡的光。 但是現在,他們想,他們或許懂了。 這些人經過格林德沃的審批,成為了伊玄的親兵,也就二十幾人,跟著伊玄做事,但是小魔王一般情況下都把他們丟給羅齊爾阿姨,讓他們跟著大部隊行動。 久而久之,這些人也就失望了。 不過現在,他們看著那個坐在上首的男巫,心裡發顫。 如果是從小就跟在先生身邊的小先生,或許也就不是很意外他如此崇拜先生了呢。 格林德沃看著下面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睛,心裡忽然柔軟了一瞬,他微微勾起一個笑容,“諸位,辛苦了。” 簡簡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