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陷入危機。”
“來香巴拉探路打頭陣的是他,最後攻進猶大本陣,孤軍突襲的也是他。”
“可是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他會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希區柯克兩眼通紅,用頭巾抹眼淚,抓住馬奎爾問道——
“——我只想和他多說幾句話,馬奎爾醫生”
“或許老師的生命裡有很多很多人,他有那麼多的學生。”
“貝洛伯格認可你,它是怎麼說的?”
槍匠是一個時代的烙印,對於傲狠明德如此,對於地下世界的芸芸眾生亦是如此。
兇獸拿不到這把無名氏遞來的尖刀,無法根除零號站臺留在各個行政區的遺毒,正如蘇星辰幹員所描述的——這些武力訛詐、暴力犯罪、權力行賄和靈力災難將會一直持續下去。
武裝犯罪集團的首腦角色大多都擁有非凡靈能和強大體魄,戰團方面沒有這樣的斬首快刀——哪怕有,想要完全剿滅零號站臺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做成這第一件事,才能粉碎猶大的海外僱傭兵,行政區能夠逐漸恢復元氣,再來反哺各個交通署的武裝力量,才有後來的秋收。
無名氏的領袖角色從來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秘人,不是躲在幕後指揮兵員送死的無能將領,恰恰相反的是——槍匠總是在一線。
他的戰鬥技藝令人折服,戰鬥意志更是難以想象。
希區柯克士官長眼裡的老師,就像一個無法被擊敗的符號,已經深深印在他的青年軍伍生涯之中。
這個榜樣幾乎激勵了地下世界的三代人,在黑暗時代沉淪的靈能者,在黃金時代剛從校園來到遠征兵團的學生,或是即將長大的,翻開故事書看見夜魔插圖牙牙學語的孩子們。
如果說車神塞納和馬拉多納球王作為體育偶像,向經濟低迷政局動亂的南美,向每一個憤世嫉俗陰鬱喪氣的年輕人伸出手,把他們從意志消沉的泥潭裡拉了出來。
在這個資訊高度發達的多媒體時代,槍匠和無名氏撐起了地下智人的脊樑。使人們再次相信——相信勇者必受天眷,拼搏定有收穫。
“我想”馬奎爾沉默了很久,他也不知道這個答案:“貝洛伯格無法回答你,它只是一個精靈——你們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貝洛伯格教我騎士戰技,那也是槍匠的屠宰手藝。”
希區柯克恍惚問道:“它是老師的戰友它”
馬奎爾打斷道:“那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要說起戰術策略,他能和你聊三天三夜,可是這傢伙的性格卻出奇的單純——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希區柯克士官長。”
希區柯克:“什麼意思?”
“我隱約能感覺到,當他以心理醫生的身份接近我,和我交談的時候——那就是一個純粹的心理醫生,我幾乎感覺不到他有什麼性格。”馬奎爾仔細回憶著,想要找到一些“個性”和“特徵”,“他是個非常專業的人,讓人羨慕到嫉妒,似乎對所有事都保持著極高的標準——希望能用有所準備來得到好的結果,他一直都是這樣,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居安思危,很難讓人輕鬆。”
“似乎在工作方面,我對他的所有印象僅僅止步於此了。”
馬奎爾突然微笑著,不由自主的開心,說不出為什麼。
“只有在一切結束了,我們好像走過一段相同的路。在旅途中互相攙扶著,我終於知道——他不是一臺機器。”
“他對敵人破口大罵,會享受這個過程。”
“他喜歡釣魚,特別喜歡安靜的,一個人待著。”
“他總是在思考,得出答案的思維路徑卻很簡單,能做到什麼事,就立刻去做。做錯了也不會懊悔,而是馬上做正確的選擇。”
“如果他認為假死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他不會後悔的,也不會猶豫——似乎中國人都這樣,我不太能理解他們的民族文化,但好像都是這樣,為了集體,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馬奎爾埋低頭,小聲嘀咕著。
“再次見到他,我也很開心”
“我真的很開心,同時又感到失落,因為貝洛伯格要離開我”
“槍匠來尋找他的寶劍,一定又有恐怖的邪魔等著他呢”
希區柯克士官長的“錯覺”其實來源於後悔藥的神力,在上一次收穫季,FE204863引發的時空擾動現象讓許多未能覺醒的靈能者變成了蟲卵——這是藍色閃蝶在振翅時散發出去的“鱗粉”,光是這種奇異的靈能潮汐就能催生出一部分新時代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