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唇厚齒黃,頭髮也剃成板寸,眉眼之間有三四條疤,除了白夫人制品留下的後遺症,增生息肉之間還特地刨開兩道“觀察孔”,那是子彈小子為了爭取更好的視野,特地給眉弓動的小手術。
面對伸過來的手,馬奎爾立刻握了上去。
靈體之間互相糾纏著,只這一下,老馬大抵就能明白自己的戰鬥職責了。
正如參謀說的——子彈會告訴他該怎麼做。
這位先鋒兵與槍匠一起打過許多教科書級的戰事,在斥候單位的組別裡,醫護員總是如影隨形。
這些探路者需要點亮敵人的位置,為後續戰友提供良好的視野,自身還要具備極強的生存能力,要有長線作戰滲透據點,某些極端情況,先頭小組還必須搶佔敵人的防務工事來獲得先機——加拉哈德月神杯賽的突破手們,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戰團的優秀先鋒,就好比絕大多數拉力車手的夢想是開F1賽車,自由搏擊選手的理想,則是登上拳擊擂臺。
七班的先鋒是這支隊伍的靈魂人物,也是馬奎爾醫生此行需要重點關照,重點保護的物件。
兩人透過靈體交換了一些基本資訊,對脾氣個性有了一知半解。
子彈小子自然而然坐到馬奎爾先生身邊,拍了拍老哥的肩,沒有談戰鬥部分的事情,沒有任務,沒有工作焦慮,反而開始講起槍匠。
“你居然得到了貝洛伯格的認可?”
馬奎爾點了點頭。
子彈興奮問道:“它怎麼樣?把它握在手裡的感覺?盧卡爺爺把你送到這裡來的?你怎麼想的?”
“很奇妙”馬奎爾回想起薩拉丁的往事,那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時光,此前都是一帆風順:“如果不是槍匠,我可能會變成一個食人魔——貝洛伯格只是一件武器,它不能反過來控制我。”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大半天。
似乎沒有什麼話可以講了,終於安靜下來。
整個世界只剩下的路噪,剩下輕微的喊聲。
離東南越遠,氣溫就越低,正是二十四攝氏度的雨季,車簾之外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走過山澗關隘的砂石路,再過半個小時,車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為了掩人耳目,油電混動的發動機都開啟了純電續航狀態。
石砟鋪出來的泥地道路已經快到盡頭了,眾妙之門的本地土著和快刀團斥候們再也幫不上忙——車隊停駐在前線營地一處矮坡丘陵的背風山腳。
在密林之中有一處環形谷口,馬奎爾下地行軍,揹著全套裝備淋雨疾跑,跟著這些健步如飛的戰友們鑽山林走曠野,順著一根細長的安全繩,踩著巖釘爬到山脊,進入這險地才看見兵營據點的全貌。
從這裡出發到斧鋒山關卡,到丹秋國天險第一關,只有二十四公里的直線距離。
馬奎爾補了個覺,收到任務通知,由電子文件和紙製說明的方式分發給七班每一個人——直到這個時候,希區柯克和眾多戰士才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他們一改軍車上嬉皮笑臉的作風,在七班營帳各處早早佩好裝備,子彈身上的東西是最多最重的——先鋒組別需要探路、探人、探靈三類攜行裝具。它們由一個電池組驅動,要配合其他戰鬥組別構建前線FOB電臺系統。
太陽剛剛下山,馬奎爾讀完了任務詳情,就立刻跟著子彈和另外一位小戰士下山了。
“馬奎爾。”子彈小子在踩巖釘過懸崖的時候特別囑咐:“這次查打一體的任務,我們的目的地是馬嶺隘口的兩處塔樓,最需要關注的重點,是儲存你的生命。”
“是麼?”老馬頗感意外,他覺得這種戰術策略過於保守了,“我們只是在周邊逛一逛?不用進去嗎?”
“你看過地形圖。”子彈身後的小跟班說道:“那是一個易守難攻,兩側塔臺高於隘口四十多米的深谷,斧鋒山的馬嶺鄉有三個出入口,這是最重要的交通道路——敵人在這裡駐軍把守,防禦力量保守估計超過一萬六千多人,還有靈能者坐鎮。”
“據眾妙之門兄弟們的偵查結果可以得知,這些歸一教的守軍有全自動武器。”
子彈把馬奎爾從懸崖拉回泥地——
“你說你有XBOX賬號,我還想和你一起玩遊戲呢!”
“別讓等待變成遺憾喔!”
“——活下來,老馬。”
“這就是你的第一個任務。”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