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區體測標準問題,要為自家孩子爭個結果。”
傲狠明德隨口講起這件事,有關於體育和教育方面的小故事——
“——父親一個人來的,是第九區的一個普通家庭。”
“他家裡姑娘身體素質很棒,但是想透過靈能者青年杯比賽標準,要三個地方部門點頭。”
“一個是靈能災害管理處,一個是地方體育局,還有一個教育局的備案流程。”
“只要敲下這三個證章,這女孩就能成為青年運動員,能特准進入第九區的加拉哈德分校——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事情。”
“我聽著聽著,就明白這位父親要無名氏幫什麼忙了,女兒升學的視窗期很短,想跑完這個流程實在太難。靈能天賦說來就來,只有十六天的時間——他等不了,只能來求無名氏。”
“這是去年的事情,今年我再沒有聽過這種故事。”
傲狠明德捂著嘴,表情突然變得滑稽起來——
“——但是不保證以後不會再有哦。”
稍稍機靈一些,負責樞紐關節大區的幕僚立刻明白了BOSS的意思。
有人馬上應道:“BOSS,我想問,猶大也一樣嗎?”
有人立刻跟道:“對,猶大也一樣嗎?”
在場的人們都知道,都理解——
——猶大隻是一個化身,無論是物質層面,或是精神層面,他都是癲狂蝶的幻影,就像魂威一樣。
把他打至瀕死,肉食主義也僅僅只是失去了一個載體。
只需要一點時間,原初之種構建的生物圈總會再次滋生另一個猶大。
他的名字可以改變,不叫猶大了,叫猶太也行,叫阿貓阿狗也罷——
——養育癲狂蝶的宿主們總會出現,這場廝殺搏鬥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薪王可以用陽光殺死病毒,同樣的,這些昭昭烈日也需要人肉,也在詮釋肉食主義的痛苦輪迴。
似乎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沒有什麼“可以安心”的絕招。
“我們能夠把握機會,摘取勝利的果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那是黃石元老院裡,活了一個世紀的首席,從一戰開始活到現在,以黃石人的家族結構和權力分級來算,這就是元老中的元老——只要他還活著,太陽花和金湯匙就翻不了天,元老院也會異常穩定。
“BOSS。”這位首席長老拄著柺棍,向傲狠明德佝身行禮,也要把話說清楚:“去年發生的事,今年沒有發生,這是好的——以後會不會重演,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他說得對呀!”傲狠明德輕輕鼓掌:“范佩西家是個歷史悠久的家族,家學淵博人才輩出,就如這位元老院首席所說的。”
“每一個時代,都有那麼一群人,希望用《歷史的終結》一勞永逸的解決人類本身的獸性。”
“哲學或神學,它們作為工具書不斷的改造著人們的思想,一次又一次重新界定道德與法律,重新劃清人與野獸的邊界線。”
“可是它從來都沒有消失,好比現在我開啟手機APP——就看見公司的終點是放貸,個人的終點是帶貨一樣。”
“借錢吃息和偶像崇拜依然是主流,它們搞錢的速度一等一的快,只是芸芸眾生被不痛不癢的咬一口兩口,還不覺得自己的血肉已經被人啃走——不那麼疼了。”
BOSS把襯衫也脫下,把皮帶解開,丟掉這些“人類”的特徵。
它又變回了兇獸,渾身赤裸的坐臥在講臺邊,把眼鏡摘下來,隨手丟去辦公桌抽屜裡。
“繼續往前走吧。”
“如果你問我,猶大還會回來嗎?”
“那麼我會說——這是好事,我的孩子。”
“在這漫長的旅途中,時間是無窮盡的,文明卻只是偶然。”
“死亡是無窮盡的,生命卻只是偶然。”
“瘋狂和恐懼幾乎無窮無盡,勇氣與靈光卻是轉瞬即逝。”
“又有一個猶大走來了,在荒無人煙的野地裡,或是上帝放棄了一個孩子,魔鬼就會發出訕笑——因為肉食主義,在不斷索求的過程中,總有邪惡的化身會降臨人間,在這個吃與被吃的痛苦迴圈裡,試著尋求解脫。”
“他與我們一樣,都在追求答案。”
“他也會想,有沒有一天,這個殘酷的世界不再有什麼仁慈善良,自然要把所有的肉都運用自如,弱者自然而然的送到強者嘴邊——那便是一個美麗人間。”
“總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