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維克托提醒道:「傑克,火藥進水就打不響。你應該選個良辰吉日再去自尋死路,而且這故事也不夠動聽。」
「維克托老師」傑克馬丁又癱了回去,把槍也丟掉,他仰頭看向天空,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從來都不想當英雄,可是我也不想當惡棍!我不想這樣!」
「這樣下去就糟糕了。」維克托呢喃著:「如果我們想殺死大首腦,傑克你也會死,對嗎」
「不如走一條捷徑吧!」傑克馬丁反覆強調著:「等到天黑,沒有人看見,我把警徽交給你們,找到野狼禿鷲喜歡的荒山野嶺。一定沒有人知道,遊騎兵也找不到你們,更找不到我的屍體——文森特,我還欠你一條命,你可以順理成章的拿回去。」
「我不想再走捷徑了.」文不才偏開腦袋,不願在傑克面前流淚:「我不想再走捷徑了,我不要再走捷徑了。」
隨著氣溫變化,從河谷湧來的水勢越來越猛烈,它托起三兄弟的身體,一路往下游緩慢的飄去。
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處,身體再也抽不出一點力氣,只能隨波逐流。
大衛維克托說:「總會找到辦法的,傑克。」
傑克馬丁說:「要怎麼辦呢這傢伙的魂威非常厲害!再怎樣堅固的鎧甲,一瞬間就劈開了!」
文森特說:「不被打中就好。」
「我不能朝你開槍。」維克托強調著:「傑克馬丁,我不能朝一個心懷正義的遊騎兵開槍——這不符合我的道義,只會讓我的心千瘡百孔。」
「他從來都不是你,傑克馬丁。」文森特跟著強調:「我真正想要的東西,也不是報仇雪恨——我要伸冤,為我死掉的同胞爭一口氣,我要這畜牲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要他飽受折磨低頭認錯,我要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這很重要!」
「走捷徑是沒有用的,只會讓我更痛苦.」
「要怎麼辦」大衛維克托認真執著的問:「要
怎麼辦傑克能活下來嗎」
「箭!或許找到箭就能想出辦法!」文森特從湍急的水流中爬起,險些摔倒,「吉姆克勞說!箭很重要!那是大首腦一直追求的神器,是庫庫爾坎羽蛇神遺址的寶物。這傢伙一定會繼續深挖遺址,他要得到更強大的力量!」
「我們的力量都來自箭。」大衛維克托跟著站了起來:「或許再一次對大首腦使用箭,天神就會把這份神力收回去.」
「我和這傢伙的魂威形態.」傑克談起大首腦的靈體,努力回憶著那個虛幻的影子:「原本是渾然一體的,是一臺擺鐘。」
「他擁有鍾櫃和錶盤,有方塊形狀的指標,空蕩蕩的箱體。」
「我的靈體就只剩下一根懸絲,還有三葉草花紋路的圓形鐘擺。」
「如果是完整的靈體,完整的座鐘,可以把靈魂也一分為二。現在他只能把物體切成兩半,再也沒辦法切開靈體了——或許能行!文森特!用箭來對付他!」
箭呢!箭!箭到哪裡去了
小杰克這才警覺,文森特留在他身上的信物,原本用來抵押槍彈馬匹的亞金箭頭也不見了!
「被他偷走了!被他偷走了!」
毫無疑問,箭已經落入大首腦之手。
「是個好訊息,至少我們不用回到樹懶鎮,不用鑽回廢墟里找它。」大衛維克托抓住傑克的手,終於在溪流的盡頭站了起來。
維克托雙手互抱,提起溼漉漉的醫生包:「去遺蹟找他!」
文不才把滿是彈孔的牛仔帽重新按在傑克馬丁的頭上——
「——首先得養精蓄銳,填飽肚子。」
三人恰好停在戈壁野地的道標路口,就有一家店面,名字叫屠羊旅館,是來往郵差和獵人的歇息驛站。
傑克馬丁恍如隔世,再也不會迷惘恐懼——哪怕這條路的盡頭直指死亡。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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