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第三次碰面時,狐狸終有和獅子對峙的勇氣。
Part①·弱者的生存法則
“大春,接住。”
龍騎兵一組的狗魚混種名字叫洪帆,他有一副醜惡的嘴臉,有一顆兇狠的心,也是龍騎兵團斥候組別中以新帶老的超齡寶寶——足有一百三十多歲。
一組的斥候領袖則要年輕得多,他接走洪帆老爺丟來的香菸,往戰團攜行具裡掏出煤油打火機,自顧自的點上了。
這就是斥候一組的領頭人,不過二十三歲的孫大春同學——來自加拉哈德魔術院阿杜利斯分院·二零三一屆畢業生,最後兩年的軍旅生涯使他勉強能夠擠進二級戰備隊伍,成為攻堅隊的替補席。
這個以新帶老的說法,還要歸咎於洪帆老先生那人老心不老的古怪脾氣,這條狗魚無愧於水中惡犬的名號,與他混種基因溯源祖宗一樣,性格惡劣品性敗壞,除了龍騎兵團的歷任百夫長,哪怕是團長的命令他都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好幾級,他就不在乎了。
斥候一組的老狗魚一直都是兵團裡紀律性最差的兵員,這也使二六屆教官(哈斯本·麥迪遜)根據騎士戰技的禮法心經建立出一套因材施教的規定。
在這個組別裡,新人才是領袖。
洪帆這位斥候組的活化石在龍騎兵呆了五十多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唯獨對孩子們有極高的容忍度,只要找到靠譜的新兵,隊內氛圍會從不同種族的雄性爭奪領地,變成異種父子情。
“花城灣集市的戰情傳到我們這裡,落後了幾個時點?”大春有一嘴濃密的絡腮鬍,面板顯黑,看上去完全不像二十三四歲,夾煙的動作生疏,不是常年抽菸的人。
“至少三個時點。”組別裡一直在視窗持有單通望遠鏡的觀察員立刻答道:“一分鐘吧。”
這裡的“時點”,指的是資訊傳遞的中間人消耗的時間。
從花城灣西北側往酒神教堂有四公里的複雜城區,臨時指揮部的算力有限,傳喚鈴的發信鈴和收信鈴各有一組——不像傳統無線電,他們沒有公共頻道。
組別之間發信的主講人是隊伍的領袖,也就是大春。
不同斥候小組傳遞地區資訊時,也不會佔據臨時指揮部的通道,而是由觀察員來發信,由先鋒來收信,以靈素蟲就近選擇匹配物件的模式,小組之間互相進行喊話溝通。
距離花城灣司耀局開戰以來,白蛇女士和魂器的戰鬥資訊傳到鵲山街道附近,需要經過三輪轉述,就像是古代的烽火臺。前線的資訊抵達大春耳邊時,已經過了整整一分鐘。
“張。”洪帆老爺同樣丟去一根菸,和觀察員說:“你也來一根。”
觀察員張皓沒有這個想法,雖然戰團沒有規定兵員不許抽菸,甚至鼓勵兵員在高壓環境下抽菸解壓,但他煙酒不沾,是個乖寶寶。
三人跟了歌莉婭一路,親眼見到六組斥候領袖的自爆攻擊卻無力支援,只能一直保持監視狀態。躲在銀飾鋪子的街道外面,蜷縮在糧庫二樓的雜物間裡。
洪帆老爺的面容在暗光環境下就像變形的鐵鍬,看得兩個智人小哥心裡發憷,儘管和這災獸混種做了兩年戰友,到了靈壓異常的環境裡,總會被這老爺嚇到。
“你們還是初生牛犢”洪帆收起煙,發灰髮白的魚皮手指有一層油膜,塞煙入盒手法靈巧,“怎麼會怕老虎呢?槍匠專殺我這種怪物,也殺過不少人,他應該比我這條怪魚要恐怖得多。”
大春低聲說:“專心。”
“好嘛!”洪帆老爺不講廢話,專心往手槍彈匣壓子彈。
三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心裡都有壓力。
六組的領袖倒下了,監控歌莉婭動向的任務自然落到一組頭上。狗魚老爺的靈能天賦極差,在化繭期兜兜轉轉五十來年,因為一次肺癌失查,不樂意住軍區醫院,用萬靈藥治好以後,又掉回了化蛹。
大春和阿皓都處在若蟲階段,因為自身具備極其優秀的騎士戰技素養,被龍騎兵團編入斥候一組。
按照臨時指揮部的排程,他們已經與歌莉婭近距離接觸過三回,只是每一次都是敵明我暗的狀態,最近的一次就在酒神教堂裡,離頂層臥房不過十六米的距離——兩個年輕人幾乎要被歌莉婭的靈壓逼得七竅流血昏死過去。
不過洪帆老爺很靠譜,每次這兩個小傢伙陷入無法自控的狀態,總能及時拉他們一把,帶他們離開靈壓深水區。
“有新的動向。”狗魚混種的眼睛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