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自新堡火車站終於收到了沙城堡方面拍來的電報,於是列車繼續前行。
下面的旅程倒是一帆風順,除在幾個車站等待會車時耽擱了一些時間外,其餘時間都是一路狂飆(好吧,時速也就40公里的樣子),並最終於1655年9月15日清晨抵達了位於太平洋之濱的阿勞坎火車站。
阿勞坎火車站與後世中國青島火車站一樣,離海極近,與碼頭、國道(二等國道,通往黑山煤礦,已處於修建尾聲階段)也相隔不遠也相隔不遠,交通確實非常便利。
雖然是清晨,但阿勞坎城北半部(東岸統治區)卻早已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碼頭邊的工業風車吱吱作響,一刻不停地生產著各種東西,如麵粉、標準板材等等;東岸建築材料公司新投產沒多久的磚廠、石灰廠、水泥廠的大煙囪裡也在往外噴吐著黑煙,然後將一堆堆黏土、石頭、煤炭等原料吞進肚裡,再變成一堆堆建築材料吐出來。這樣也好,畢竟不能什麼建築材料都從本土運來吧,那樣運力根本不夠。
磚廠的半自動化制磚機如今也使用了工業風車作為動力,以節省成本和人力。在南巴塔哥尼亞這種地方,風力強勁得無以復加——看看那些森林就知道了,多年的狂風在它們壯碩的身軀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如果不好好利用這些風能就太傻了。荷蘭人都能用工業風車提水、磨面和鋸木,東岸人用來搞搞生產也很正常。
9月中旬的阿勞坎港依然處於寒冷之中,野外一片蕭瑟。就連牲畜也見不到幾隻。阿勞坎人在入冬後幾乎每隔一陣子就會宰殺大批牲畜賣給東岸人,因此南鐵的劉總裁中午請大家到食堂內吃大鍋燉肉。
午餐的氣氛比較熱烈,與會的眾南鐵官員們要麼是退伍陸軍出身、要麼是兵團堡的學兵出身,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愜意得不得了。陳科和他的一眾手下也坐在這幫丘八們中間,樂呵呵地吃著香噴噴的燉肉。
午餐的主食是麵條和米飯。毫無疑問,全部進口自秘魯。或許在早期莫大帥主政的時代。還有少量本地產的黑麥、燕麥和大麥呢,但到了劉昂主政的現在,有著將近七萬居民的南鐵附屬地,其自身所產的糧食恐怕已經滿足不了大家生活所需的十分之一。因此只能大量外購。現在除了興南港、山毛櫸港一帶尚有小規模的黑麥、燕麥地外,恐怕就只有奇洛埃島上有一些新闢的種植玉米、土豆的農田了,糧食生產規模確實少得可憐。
不過好在南鐵附屬地出產大量的牛羊肉、海獸肉、鯨肉以及海產品,對穀物的需求大大降低,居民們有大量富餘的肉類向外出口以換取穀物,再加上走私貿易繁榮導致的收入上漲,南鐵附屬地居民們的生活倒也維持得不錯——雖然這裡冷了點,風也大了一些。
“附屬地的人口今年估計增加不了幾個了,因為今年只有兩艘船前往澳洲去接移民。澳洲金山、孤山兩地原本積攢多年的人口,已被我們一拉而空,估計南太平洋航線的移民行動要暫停個一兩年。現在主政澳洲的王炎王副隊長已經發飆了。說要掐斷南鐵插在澳洲身上的吸血管,哈哈,估計今年年底最後兩條移民船回來後,南鐵附屬地的人口增長率要快速下降了。不過這樣也好,先緩緩,穩固紮實一下基礎也好。咱七萬多人呢,一定能把附屬地建設得漂漂亮亮的。錢也能大賺特賺。”有位喝酒喝得脖子都紅了的官員和周圍人閒聊道。
“沒有移民也有些麻煩啊,那些阿勞坎人怎麼辦?原先定好的計劃是,不斷移入更多的東岸人,將這片土地上的阿勞坎人稀釋、沖淡,可現在沒了移民來源,怎麼處理阿勞坎人呢?要知道,阿勞坎尼亞王國經過多年蒐羅人口,目前已經超過2.5萬人了,其中只有四千多是明人,這要怎麼解決?”有人提出疑義,說道:“我聽說小維森特最近病重不起,他的幾個孩子們也還都年幼,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廢掉他這個鳥國,將其與東岸合併,大不了我們優待其家人好了,多給些錢物,再賜一些美宅,讓他們幾輩子都生活無憂,這樣阻力就應該不會太大了末法瘟醫最新章節。”
“這是個思路,但就怕那幫阿勞坎人不願意啊,這事得做好萬全準備,護路隊目前才幾百兵丁,能不能夠鎮壓住可能出現的狀況?這都是個問題,搞不好還得僱傭一些高喬人參與這種行動,另外民兵也要動員起來一些,以防萬一。當然了,如果真的到了用武力強行合併的階段,那麼就乾脆做到底,將阿勞坎尼亞王國境內的阿勞坎人分散安置到南非等地區,這樣基本就後顧無憂了,我們也能更快地消化這片新得之地。”
其實,隨著西班牙人在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