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陌生人的社會,群眾的眼睛又是雪亮的,等於衛生保健員們是在群眾的監督下進行工作,大家共同構成了這麼一副互幫互助的鄉間衛生保健生態體系。向子睿之前在豐谷島工作的時候,當地有個鄉村保健員認真負責,不辭辛勞,收費也很低廉,贏得了很多人的讚賞。後來他大兒子結婚時,很多人都隨了一份大禮,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二兒子從買了漁船招募水手時,也是一呼百應,就這一點而言確實不是城裡的醫生能夠做到的。
而說到衛生保健員收費低廉,就不能不提一下他們的收費方式。事實上,在東岸農村,用到現金交易的地方不能說沒有,但不會太多,比如去麵粉廠你可以拿小麥去,然後按比例換回一定數量的麵粉,全程不用出一分錢現金。衛生保健員收費也一樣,糧食、雞蛋、家禽、皮子、羊毛什麼的都能收,對農村人民而言非常方便。
當然在東岸比較發達的沿海地區,因為很多農村成立了合作社,且多從事蔬菜、水果、花卉及其他高附加值作物種植的緣故,那裡的鄉村衛生保健員收取現金的比例可能高一些。比如某些富裕鄉村的醫療開支就是透過合作社定期結算,然後發放給衛生保健員的,各地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但總體而言衛生保健員的價效比非常高,值得大力推廣。
而在監獄流放犯人墾殖區引入鄉村衛生保健員制度,其實也不是向子睿的發明。事實上之前在石河子監獄等地就已經有小規模的試點了,當時向某人也是在那兒調研過的。而這次在看到自己分管的紅旗監獄墾殖區各村農民們較為惡劣的醫療衛生條件時,向子睿就動了心思,打算在這裡也建立同樣的衛生保健員制度,以服務廣大百姓,雖然他們中的很多人的身份都是流放犯人。
因此,他曾經連續大半年每個月都往上級打報告申請,多次失敗之後上頭終於“被感動”了一把,同意給他們派一批經受過訓練的衛生保健員,舉家遷往上述地區落戶,算算時間這些人也該差不多要到了。
下一步他想向某人要做的,就是做好前期準備,盡一切努力給這些鄉村衛生保健員創造良好的生活環境,讓他們能夠紮根於此,安定地生活下去,同時服務於廣大墾殖群眾,這才是最重要的。與這事相比,和西班牙人的些許糾紛其實倒顯得是小事了。